常玉清听见两人的话,在看小程沙钹大的拳头,登时心中便有些害怕起来,只是想一想这是诗会便又镇定了下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二人还想动手不成?” “还有,你们怎么进来了?可有功名在身?可有请柬?”常玉清越说脸上越是不屑:“不会是偷溜进来的吧?”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虞老办的诗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还不快快退去!” 他在长安人圈子也算交游广阔,这秦朗与程处默的大名更是有所耳闻。 程处默乃是一介武夫,耍刀弄枪还算可以,要说读书吟诗早在几年前就被长安士子笑话的不行,他爹找了许多夫子教导他,都称其愚钝不堪教导。 这秦朗更是有传闻说,以前不过是一烂赌鬼,整日流连赌场,能识得赌桌上大小二字已是不易,岂会吟诗作对? 说不得便是这二人躲过看守,偷偷溜进了红梅园里! 小程掏了掏耳朵:“嘿我说你小子,敢骂小爷阿猫阿狗!还敢说小爷有断袖之癖,胆子挺肥啊!”说着走到常玉清身边一拳揍到他肚子上。 “哎哟”一声,常玉清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疼的脸都扭曲了起来:“你你” “我什么我?”小程揪起常玉清又是一拳揍了上去:“小子,以后看见小爷记得绕着道走,再敢胡说八道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听见了没?” 常玉清被小程两拳揍得捂着肚子哀嚎,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似乎五脏六腑都痉挛起来。 “粗鲁!武夫!”常玉清牙咬得咯咯作响,愤恨的看着程处默骂道:“敢在红梅园动手,你真是胆大包天!” “来人啊,还不快把这二人赶出去!”常玉清高喊一声,远处的人渐渐围了过来。 “常兄,你这是怎么了?”两个士子一左一右把常玉清搀起问道。 “顾兄、林兄。这二人偷溜进梅园被我发现,还以武力胁迫我不得告密,我不从便出手打人!”常玉清强忍着痛飞快说道。 “真是好大的胆!”顾姓士子对秦朗二人怒目而视道:“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怎敢在梅园出手打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与这等粗人有何可说的,着人将二人赶出去就是了。”林姓士子满脸不屑的挥手叫过梅园下人:“这二人是偷偷溜进来的,还敢在梅园出手伤人,打一顿撵出去!” “林兄,不可伤人!”顾姓士子急忙开口:“况且梅园守卫森严,不是一般人能溜进来的,还是让人核对他们有没有请柬再做决定,怎可这般粗暴的打上一顿撵出去?” “你别管!”林姓士子不耐的道:“这二人一个小白脸一个黑脸武夫,又这般眼生,一看就是偷偷溜进来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拖下去?”林姓士子说完便冲下人瞪起眼睛怒道。 “是。”下人应了一声,便要过来扭秦朗小程二人的胳膊。 “滚开!”小程暴脾气一上来,一脚一个将两名下人踹飞了出去:“谁说老子没有请柬?这狗娘养的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让你们吃屎你们去不去?” “粗俗!”林姓士子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看着秦朗和小程的目光简直像在看一坨屎:“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还敢动手伤人,真是狂妄!” “程处默!” “秦朗!” 二人异口同声的报出姓名。 顾林二位士子登时如丧考妣,顾姓士子还好一些,刚才并未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可林姓士子却是让下人将两人打一顿赶出去。 一个国公之子,一个当朝侯爷,这般得罪了两人,用脚指头想一想也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