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随手抓起外衣穿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中站着一身白衣,清冷似雪的女子,看见他微微一笑,冰雪消融。 “柳月见过郎君。奴家已安葬完爹爹,现在来兑现诺言。” “柳姑娘,我说过不用了的。那天只是随手而为,你不用放在心上。” “郎君随手而为,却为柳月解了危机。您施恩不望报,奴却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既然姑娘坚持,我也就不劝了。别说什么为奴为婢,以后姑娘就在我家住下吧。若是有一天姑娘想走,在下也不会拦着。” 看柳月固执的坚持,秦朗只好无奈的点头妥协。 “对了,我叫秦朗,柳姑娘唤我名字就好。” “是。奴记下了。” 看秦朗不再坚持,柳月微微一笑福了一礼。 “阿朗。” 偏房的门开了,夏婉走了出来看见柳月脸色微微一变。 “这位姑娘是?” “怎么不多睡会儿?” 秦朗走到夏婉身边,看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由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无事。” 夏婉摇了摇头,看着柳月。 “阿朗,这位姑娘是谁?” “哦。她是柳月。柳姑娘,这是夏婉。” 秦朗为两人做了介绍,将长安西市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姑娘非要前来报恩,她爹去世了,想必也没什么亲人了。怪可怜的,我也不好赶她走,只好留下了。” “柳姑娘要是不嫌弃,暂时先和我住在一起吧。” “多谢。” 柳月福身一礼,对着夏婉微笑。 这个小姑娘看到自己第一眼时散发的敌意,让她心中觉得有趣极了。 看了一眼秦朗心中更是好笑,这小姑娘怕是把自己当情敌了吧? “夏姑娘不必担心,柳月来府上是为了报恩。” 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秦朗微微一笑。 “姑娘以后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家就是。” 夏婉脸“唰”的一下爆红,悄悄的偷看了一眼秦朗,心中有些不安。 自己这么吃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自己好歹有阿朗在,也不至于孤身一人。 这柳月爹爹去世了,连个亲人都没有了,也怪可怜的。 想到这里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有些羞愧。 “柳姑娘既然无处可去,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吧。虽然简陋了些,可好歹能遮风避雨。” “至于为奴为婢就不用了。人活着本就不易,大家当朋友相处就好。” 柳月心中更是觉得有趣。 这两人真不愧是一家人,说的话基本没什么差别。 这就是夫唱妇随吗? “既如此,柳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们两个聊吧,我去锻炼身体了。” 秦朗说了一声就出了门。 留下柳月也好。这姑娘应该是有武功在身,他不在的时候可以保护夏婉,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他对感情的事情本就迟钝,再加上柳月说的隐晦,竟是没有发现夏婉吃醋的事。 绕着村子跑了几圈,接收了一大堆村里人怪异的目光之后,在河边打了一会军体拳,大汗淋漓的回了家。 回去的时候柳月正在摆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