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囡囡刚是不是喊我奶了?”吴婆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
沈家老三也惊喜不已,凑过头来逗着小侄女:“囡囡,来,喊三叔~”
“去去去,我这个当爹的她都还没喊呢,你凑什么热闹?一边去!囡囡,我是爹,来,喊爹~”沈春生伸手就要抱过吴婆子怀里的孩子。
吴婆子手臂一别,才不让他抱。
沈春生好委屈!说好她娘重男轻女的呢,怎么这会儿抱着闺女不撒手。
好在沈杳不忍看她爹难过,用着小奶音喊着:“爹~爹爹~”
这下吴婆子确定他们囡囡是真的会说话,又指了指沈老头问道:“这个呢,这个是谁?”
“爷~爷~”
一声爷爷,喊得沈老头心都要化了,一张老脸更是笑开了花。
沈家大嫂何氏也凑了过来:“我们囡囡不光会开口说话,还会认人呢!她现在年纪还小,平日里也没人教过她,她怎么这么能呢。”
“洗三那天我就说了,我们囡囡啊,就是神童!前头的时候我就跟老头子说了,囡囡懂事精怪的很,别看她人小,其实什么都懂,你们爹还不信呢!”吴婆子得意的瞅了眼老头子,又再沈杳脸上亲了一口。
沈杳也不吝啬,也在吴婆子脸上回亲了一口。
她喜欢这种感觉。
虽说她娘说她奶嫌弃她是个女娃娃,可是她奶给她买花布做新衣裳穿。
除了出生的那几日,后面她穿的都是堂姐的旧衣裳。现在有漂亮的新衣裳,当然开心的紧。
她最是爱漂亮的紧。
沈杳与吴婆子的亲密互动,看的老父亲沈春生眼热不已,也把脸凑过来要亲亲。
“吧唧”一下。
沈春生笑的像个孩子。
有了沈春生打头,余下的什么三叔,大伯母,堂姐,就连一向木讷的大伯,也伸过手来抱她。
沈杳迷失在这愉悦的家庭氛围中,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一晃眼,就进了七月。
盛夏时节,最是酷暑难耐,骄阳似火般炙烤着大地,烤得地面发烫。别说是人,就连掉了毛的鸡走在上面都跳起了脚。
是以每到三伏天,庄户人只在还沾着露水的清晨和傍晚去干活儿。午时,便歇在家中。
好在乡下都是黄泥拌着碎稻草砌的房子,潮湿阴暗,夏日里的屋内倒是清凉。
将怀中睡熟的沈杳放到摇床里,吴婆子寻了徐氏:“囡囡现在八个月了,也不吃奶了,不如以后夜里就跟我睡,你跟老二赶紧的再生一个。”
徐氏低着头,没有答话,脸色微微泛红。
她自个儿也是想再生个,最好是生个儿子,堵住那群嚼舌根的嘴。
自从囡囡出生,总有几个讨人嫌的背后说闲话。说什么老沈家定是前世作了孽,娶的两个儿媳妇都是没用的,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老沈家的香火,要断在她们妯娌身上。
这话实在是诛心。
徐氏倒想上前去跟人理论,奈何实在没底气。她没能生出个儿子,腰杆子挺不直,只能将委屈都往肚子里吞。
再说庄户人家没什么大的抱负。求的,不过是家宅平安,人丁兴旺。
管他男娃儿女娃儿,多生几个,家里也热闹些。
就这么的,沈杳从徐氏的屋里,搬到了吴婆子屋里。
“去,多擦洗几遍,一身的汗臭死了,莫要熏到我囡囡。”
沈老头刚要往床上爬,就被吴婆子一脚踹下去。
被老婆子踹了,沈老头也不恼,笑呵呵的拍着屁股去到院子里,打了井水又冲洗了一遍。
这么一番,吴婆子才肯让他上床。
“也不知道今年天时好不好,还指望着今年多收点稻子,给老三说门亲。”
说到小儿子,吴婆子就来气。十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