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钱。
乔春娇凑到她跟前,摆上了笑脸,“瑶瑶,就当妈妈求你,再帮帮你哥。”
“我以前帮家里帮的够多了,不想再帮了。”
“你提过的百分之二十,我们给你。”
“现在舍得给我了,可我不想要了,我觉得百分之二十也没有多少钱。”
乔春娇咬牙,死丫头片子,怎么油盐不进啊。
“要不给你涨点?”
陶瑶斜睨着她,“您跟我商量呢?”可真逗。
乔春娇突然一拍桌子,吓得陶瑶险些将筷子扔了,“您干嘛?”
乔春娇双眸如烈火在燃烧,咬着后槽牙,说:“只要你能卖掉家里的存货,给你百分之三十。”
陶瑶眯了眯眼,”您说话算数吗?“
“算!”
“上次咱们签协议的时候您也这么说,我不大相信。”陶瑶摇头。
乔春娇就是个儿奴,只要陶正浩没有松口,她就不敢给。
乔春娇:“这次绝对算数,如果大浩不肯给你,我给!”
陶瑶扯起嘴角,“这可是您说的,我没有逼您。”
乔春娇深吸一口气,“咱们立字据。”
陶瑶去看陈四年,陈四年起身,“我去拿纸笔。”
很快,他拿来纸墨。在茶几上摊开白色的宣纸,狼毫在砚台里轻蘸,写下字据两字。
乔春娇微张着嘴,震惊于陈四年那端正笔直的书写方式。
“你你你……“她知道该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四年一口气写好,一笔一划皆见功力。他把毛笔递给乔春娇,圆白的手指指着空白处,“签上名字。”
乔春娇如中了魔咒,柔软的毛笔尖在纸上落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四年回头看陶瑶,陶瑶走过去,拿过乔春娇手上的笔,潇洒地写名字。虽然她那字跟陈四年的比起来惨不忍睹,可不妨碍她的潇洒。
陈四年吹干纸墨,忽然拿起乔春娇的手,按在她的名字上。乔春娇只觉得刺痛了下,待她再看,她的名字上一个红色的指印,那红色是从她的手指上流下来的血。
乔春娇如触电一般,急忙缩回手。
陈四年瞧着那手印,笑的诡异。
乔春娇拿起衣服下摆,把手指包上,她根本没有看见陈四年是怎么把她的手指弄流血的。突然一股恐惧从心底升起,骇然地望着陈四年。
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婿陌生又可怕,他比以前挺拔了,也比以前帅气了,眼睛里像被人泼了一层墨,幽深黑暗。
她突然想逃离这里。
可她不能离开,大浩的事还没解决。
于是颤着声音问,“现在可以走了吗?”
陶瑶站着吃完了最后一口饭,“等我换件衣服。”她还穿着睡衣。
乔春娇只好等,等的心焦。她时不时看下陈四年,陈四年坐在沙发上,手捧书卷,超然如一尊大佛。
他像在全神贯注地看书,却会突然出声,纠正奕松的字。
陶瑶换好衣服出来,走到沙发边,挨个摸过孩子们的头,“我去了哈。”
陈四年恩了声,直到他们出门,他也没有抬头。
……
陶瑶就像救星来临,陶正浩恨不得抱住她的大腿,从此成为陶牌挂件。
陶瑶从一堆衣服里,随手拎了条牛仔裤,差点没被丑哭。陶正浩没有审美吗,谁会买这么丑的衣服。
“让你买的砂纸你买了吗?”
“砂……砂纸?”
显然这位大哥已经忘到爪哇国去了。
陶瑶突然明白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批衣服处理完,她再也不想理他这堆破事了。
“你去买点砂纸回来。”然后开始动手改造丑的不要不要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