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懂什么,我教你……不,让我来教你那位朋友吧!”
许子衿云里雾里,眼睛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来回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元景恪耳根有些微红,连忙带着陆芝出去了。
院中有两株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柏,遮荫下,一条青石小径蜿蜒而上,通往道观深处。
小径两旁的百合盈盈如玉,陆芝拉着元景恪在一块青石砖上坐下,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招,叫做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元景恪满脸不解。
“嗯!就是无论她怎么做,你都要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千万别让她轻易得到你。你呢,就为她默默付出,然后找一个恰当的时机,让另外的人在她面前诉说着你的付出,让她感动。”
元景恪狐疑道:“这能行吗?”
陆芝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大家都是女子,我懂的。”
“不过,师兄啊,你当真是第一次见那位许施主吗?你不是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吗?怎么偏偏肯将她救回来?”陆芝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问道。
元景恪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重了,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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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夫人吩咐了,让你把这些衣服都去洗了,给她送回去,一定要去道观后山的那条小溪里面洗,夫人只穿那溪水洗过的衣服。”
一个趾高气扬的丫头拎着一筐脏衣服过来找许子衿。
“好的,好的。我过会儿就去。”许子衿接过那筐脏衣服,咬牙切齿道。
这分明就是刁难她,侯府是没有洗衣服的婢女吗?竟然还把衣服送到这儿来让她洗。若是按照她以往的脾气,早就把这筐衣服先砸在她脸上了。
许子衿请那婢女坐下,又给她倒了茶,端着那一筐脏衣服出门,刚好遇到站在门口的元景恪。
元景恪的目光瞥到她手中的脏衣篓,心中会意,也不管她,抬脚就要进去。
许子衿连忙伸手拦住他:“道长,我要出门了,里面只有我一个熟识的姐姐在。”
元景恪瞥了她一眼:“这房间是我的,今后便让给你了,我现在去收拾点东西就出来,不用你管。”
许子衿收回手,端着那脏衣篓噔噔噔地走了。
元景恪推门而入,只见一个婢女正翘着二郎腿,背对着他,坐在那儿喝茶。那婢女以为是许子衿又回来了,极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怎么还没去?”
元景恪冷声开口:“你想让我去做什么?”
那婢女听到这声音,被茶水呛到,立马起身回头,朝他跪下,恭恭敬敬道:“奴婢不知是世子,请世子恕罪。”
元景恪走到桌子旁坐下,有些厌恶的将她喝过的那个杯子稍稍移开了一些:“你是我姨娘身边的人?”
那婢女低着头颤颤巍巍地应了声是。
“我今日方才知道,姨母身边的人这么厉害,连小小一个丫头也能欺负到主子身上来。”
那婢女连忙控诉:“是夫人吩咐的!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元景恪不看她,只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其薄如纸的匕首,在手指间把玩着:“还敢与主子顶嘴?”
那婢女连连磕头,连称不敢。
“以后我姨娘吩咐她做的事,通通都由你来做。还有,若是你敢在谁面前多说半个不相干的字,小心你的舌头。可记清楚了?”
薄汗早已湿了衣背,那婢女连头也不敢抬,只得像个机器般重复着那几句遵命。
夕阳西下,余晖如金。
许子衿端着洗好的衣服回来,看着夕阳渐渐西沉,天空逐渐染上一抹橙红色,连身上也被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辉。
她擦擦额上的汗,刚要开门进去时,那个婢女突然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急忙从她手中抢过那个脏衣篓,飞快地说道:“此番辛苦小姐了,我……我回去复命去了!小姐留步,不必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