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爆脾气,现在家里有客人,闹大了不好看。
庄辞也在房里,边看角落堆放的书,边问:“你嫂子家兄弟今年多大了?”
江月清想了想:“二十出头。”
“那也没多大,你们这里都是这么早就成家吗?”
“嗯。”
“他没出去打工?”
江月清摇头,她听易红说过几次,易伟初中毕业后,高中没考上,出去晃了几天就回来了,再不肯去,说是外面的人欺生,一直在家里。易红每次说起自家,满嘴的嫌弃,没想到会这么贴家。
“学过手艺吗?”
江月清摇头:“好像没有。”
易红家兄弟姊妹有四个,她是老大,下头除了弟弟易伟,还有两个妹妹。乡里人家,只要没在外面做事,家里情况都差不多。易红家孩子多,还重男轻女,家里条件比江家还差。至今还是泥胚的平房。易红想帮衬娘家,江月清能理解。但一下子就要她哥一半的收入,她觉得不妥。
但这事怎么想怎么做,轮不到她说话。钱是哥哥挣的。
楼上的声音传下来,易红的格外大,她说她这几年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这家里什么都紧着小的,大的明明是哥哥是男娃,却没人当一回事,连累她也跟着吃苦受累。今年好不容易挣到了钱,居然想着要在市里买房,那房子买了,还能是谁住?自然是小的!
江月清听得面红耳赤,易红话里话外所指就是她,她以前是用了家里不少钱。至于买房子,她压根就没别的心思,但确实买房子的话不该她提出来,哥哥已经成家了,挣的钱要怎么用该商量的人是嫂子。
“是我要买房!跟月清没关系!你扯她干啥?”江月辉说。
“哼!你能想到这个?你要能想到这个,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做球踢!以为我不知道,买房子这事肯定是她提出来的!”
江月清红着脸站起来,问庄辞:“要不要出去转转?”
“好啊!”
时值寒冬,万物萧条,村里也没什么可看,江月清领着庄辞牵着江若涵在田埂上走了一圈,想着哥嫂应该平息了才回来了。
朱翠枝还在厨房忙,江月清低声问:“妈,我哥呢?”
朱翠枝朝外面努了努嘴:“在外面杀鱼。”
江月清来到门口,看到江月辉正蹲在草垛旁边杀鱼,嫂子易红不知去向,她又问:“我嫂子呢?”
朱翠枝叹了口气:“回娘家了。”
这也是以前常有的事情,小俩口闹别扭,易红心里不痛快就会回娘家。江月清心里难受,要是她不提买房就好了。庄辞走到了江月辉跟前,俩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江月清在灶前坐下来,埋了个红薯在灶里,一边添柴,火光将她的脸照得红艳,水光潋滟的眸子沉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翠枝念着乔征宇好,问:“你师傅老家哪儿的?过年回去吗?”
江月清摇头,乔征宇就是东都本地人,往上三代都是医生,倒是乔秉正每年过年会回老家。
“你这次过去带点藕!我们家今年的藕不错!糍粑他们吃吗?”
乔征宇吃不吃糍粑江月清不知道,但乔紫苏肯定是爱吃的,她是个吃货。
“妈,如果你有钱了,你想干什么?”江月清突然问。她想好了,买房子的事再不提了,要买也要等到自己有钱了再买,庄辞的话给她带来了灵感,她工资是低,但挣钱的门道又不仅仅只有工资,她可以说自己中了彩票,炒股挣了钱等等。
朱翠枝笑了:“我还能干啥?只要你们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转头又念叨起,让不要乱花钱,日子长长久久,不会一帆风顺,手上有结余了,才能从容平顺渡过。
江月辉杀好了鱼提进来,朱翠枝依次放了调料腌制。
江月辉说:“妈,我明天要跟庄辞去市里看房,你有没有要买的东西?”
别说朱翠枝了,江月清都惊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