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吧?”乔紫苏来了兴趣。
“今天太晚了。”
“不晚!现在有没有九点?”
村里的人歇得早,一般天一黑就各自回家了,鲜少有在外面闲逛的。江月清听了听前头房里电视机的声音:“快九点了,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去抓。”她拿了蒲扇给二人扇风。
乔紫苏睡不着,外面蛙声此起彼伏,她说:“我以前在小五家住时,他妈也是这么给我扇风的。”
江月清笑着轻拧了她一把,也躺下来。两人并排:“你还在师兄家住过?他们家是哪里的?”
乔秉正的老家在东省下面的连平县,比不上东都富裕,但比万河市要好多了。乔紫苏是老来女,乔征宇四十岁上头才有了她。生下来的时候恰逢了他境况不好,便寄养在乔秉正家里,五六岁上头才接回去。
说起过往,乔紫苏至今唏嘘。江月清对过去年月的事没多大感触,她生在同江村,长在同江村,除了觉得村里变化越来越大外,并没有乔紫苏这样崎岖的经历。
两人说着这些睡着了。第二天,江月辉就领着人把剩下的猪圈全推倒了,清理出来。江月清和乔紫苏要帮忙,朱翠枝拦住了,让她们过来大灶这边打下手。
忙活了一天,洗漱后,江月清问:“你还想去抓萤火虫吗?”
乔紫苏立马响应要去,她没见过萤火虫,想抓几只放在蚊帐,她觉得一闪一闪颇有睡卧星空下的感觉。
江月清小时候干过同样的事,那时纯属好玩,并没有体验到什么意境。实际上睡卧星空下现在就可以干———把竹床搬到外面即可。从前没电风扇的时候,许多人家都是这样纳凉。
天才黑下,时间还早。江月清找了个玻璃瓶,带着乔紫苏来到河边抓萤火虫。这小东西看着有趣,其实就是小虫子。瞄准了一扇子就能打下来。
乔紫苏惊奇极了,看着它们在玻璃瓶里一闪一闪,问:“里面空气用完了,它们会不会死?”
“我不知道,它们需要空气吗?有几只了?你还要不要?”
乔紫苏数了数:“要!”
江月清又走到灌木丛旁边找,不料旁边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她吓了一跳,原本举着蒲扇在追萤火虫,这一下直接撞进了对方怀里。
那人扶住了,声音带着笑意:“小心!”
江月清站稳后,连忙离开。月色皎洁,她认出他来:“对不起!”
彭鹏的手在背后张握,仿佛余韵还在:“你们在这儿抓萤火虫吗?这里少,那边才多。”
江月清看了看乔紫苏手中的玻璃瓶:“我们已经抓够了。”
彭鹏凑过来看:“这才几只?”
乔紫苏不认识他,让看了一眼就捂住了。彭鹏笑了。他是看到她们出门后,跟过来的,原本想吓一吓,不料竟然撞到了怀里。满怀香软尤在。他此刻生出了无限遐想和勇气:“我帮你们抓吧。”
江月清连忙说:“不用了!”
彭鹏像是没听到,追着飞舞的萤火虫扑打。乔紫苏低声问:“谁呀?”
江月清回答:“昨天来我们家的堂婶的客人,应该是她侄儿。”
乔紫苏点头,眼前的家伙什么意图,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月清连陆之承都看不上,自然不会对眼前的人感兴趣。她悄声说:“我们回去吧。”
“好。”江月清一口答应了。
等彭鹏抓到了一只,兴奋回头时,才发现人已经走了。他讪讪回去。一晚上都在想这事。第二天又在楼上张望,看到江月清的身影时,十分想过去帮忙。但他跟人家不熟。江月琳回来时,他都没发现。听到彭淑珍的声音才知道。
江月琳心情不好,江月清回家后,她又去了一次隔壁的医科大学。这次虽然见到陆之承了,但他的疏离再明显不过了。
他的同学程维还打听起她是哪里人来?要不是他们神情坦荡,她都要怀疑这几个人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