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出去耍了。”
江月清摇头,也没理会陈文武评价她的“夹生”。明知道乱的地方,还往里钻,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夹生就夹生吧。还有几天就要发工资了,没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让人高兴了,这是她凭借自己的劳动拿到了第一份报酬。
吴飞宇看着楼梯上的身影,无力感再次上了心头。小美女太拧了,他这邀了多少次?一次都没成。今天逢过节了,为了她还特意把两个宿舍的女工都邀请了,依旧被驳了脸。这真是太难搞了。
“宇哥,我们还去不去?”古三枝故意问。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而且票都买了:“去!走吧。”
回到宿舍的江月清分外自在,宿舍里其他人都出去了。她干脆把自己的书拿出来摊桌子上,在桌子上写字的感觉就是比在床上好。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了,江月清突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响。她吓了一跳。下一刻门就被打开了,同宿舍才进厂没多久的郝媛媛出现在门口。
“你没去跳舞吗?”郝媛媛也很吃惊。
江月清笑着摇头:“你也没去呀?”
郝媛媛不好意思说:“我不会跳舞。”
“我也不会。”
郝媛媛过来问:“你看的什么书?”
江月清不好意思了,她看的是高中复习习题集。
郝媛媛看到了书的封面。来电子厂打工的女生们多是贫困地区来的,上到高中的女生少,她是初中毕业:“你上到高中啦?”
江月清点头。
初中是义务教育,高中不是,所以开销比初中大。这年头能上到高中的女生,家里条件都不会很差。郝媛媛以为江月清家也一样。“那你读完了吗?”
江月清低下了头:“读完了,不过我高考没考好。”
郝媛媛明白了。这是个令人伤心的话题,她没再问了,踩了床栏上上铺,但没想到脚下突然打滑,人一下子掉了下来,重重砸在水泥地板上。
江月清听到了响动,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到倒在地上的郝媛媛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了起来。她连忙站起冲过来:“你怎么了?郝媛媛!”
郝媛媛的眼珠已经泛白,不省人事,只如筛糠一样抽搐着,牙齿也格格响起来了。江月清慌了神。这是发癫了,她见过这样的。人可以一直抽下去,直到死,要是咬到了舌头,那会更快。慌忙中,她看到桌子上不知道是谁的杯子里竖着一管牙膏和牙刷,便都拿了过来,用手连同牙刷一起撬开了郝媛媛的嘴巴,把牙刷紧紧压在了她的舌头之上。
又跑去敲隔壁的房门。但没人应。她一连敲了好几扇门,都没声。平时热热闹闹的女工宿舍这晚人竟像是全部消失不见了。连楼下的宿管阿姨也没在。
“有人吗?有人在吗?”江月清叫起来。依旧没人回应。她慌慌张张回到宿舍。郝媛媛依旧在抽搐着,脸色都变了。
不行!这样下去,人就要没了!
江月清连忙开箱把自己的钱全拿出来,又蹲下身把郝媛媛背起来。她记得电子厂旁边有个中医馆,把人弄到那里,医生肯定有办法。
她背着人冲下了楼。灯光冷清,厂区里竟然也看不到一个人。她背着郝媛媛来到中医诊所,里面穿着白大褂的二个医生都出来了,其中头发花白的老医生问:“怎么了?这是。”
江月清气喘吁吁说:“医生救命,我们是隔壁电子厂的,她好像发癫了。”
老医生让赶紧把人背进来,放到了诊疗床上。他摸了摸脉后,说:“快把我的针拿来!”
旁边围观的年轻医生从里面房间里拿了个包出来,打开了,里面是长短不一许多根细针。老中医抽了一根针出来,让按住郝媛媛后,扎在了她的人中位置。一连扎了三针后,郝媛媛总算是停止了抽搐。但人依旧没醒。
老中医说:“你们赶紧把人弄到医院吧。我这针只能管住她一二个小时不抽。”
江月清愣了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