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要抱团取暖。” “然后在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将传承送出去,证明自己的法可以成仙。” “我落得现在这般下场,是我实力不济,又被道友趁虚而入。” “乃天命也!” 血元倒是坦然,并未怨天尤人,而是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实力不足,被涂山君偷袭算计,所以才会如此。 紧绷的心神稍有放松,他倒是不介意和反噬他的魔头聊聊,虽然他们都不会觉得对方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听来对方的话还要仔细的猜度一番。 血元说了很多,从他成为练气士到偷看师姐洗澡,被师姐发现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之奸杀,为了这事没少被家族责骂,宗门也给与责罚。 改头换面外出历练,从生死的边缘一路磨练水到渠成的成为筑基修士。 …… 识海之内不知时日匆匆。 …… 那次面对的人劫让现在的血元回忆都感觉到心季。 昔年与邪修一拍即合猎杀散修,后来惹上一个修士家族,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好在最终是他活下来。 之后他修行有成回头就灭了那家族,将人家的家族宝物夺走,男的杀掉、女的卖去合欢宗换灵石,那一笔横财发的至今还回味无穷。 再便是漫长的积累,与人斗法、杀人夺宝。 返回宗门的时候已积攒不少身家,那在外逍遥的魔头身份,被虚假的设计一番,然后除名假死脱身,谎称那魔头已授首。 “我这一辈子,也就保命的手段还算奇巧,不然怕是早就身首异处。” 金丹宗师的一辈子是很久的,长寿的金丹宗师可活至八百岁,对于血元这样的老牌金丹宗师而言更是如此,他们会尽可能的延长自己的寿命。 所以这一讲也过了很久。 涂山君盘算着时间。 该是又过了一月。 涂山君高大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平静的注视着血元。 沉吟良久,旋即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却是阴恻恻的冷笑:“很骄傲吗?” 涂山君回忆着他的一生,他每次全力出手赶尽杀绝都是为了活下去,唯有一次不是。 那就是灭赤乌宗。 也许那时候是被香火愿力凝聚的神躯影响、又或是被折情术压制了自己的情绪,才会铸就那样的后果。 但涂山君并不想为自己找什么理由,不管有没有影响,都是他出的手。 尽管他让寻常人活命,却将修士一个不留。 那次,他出手的确实重了。 太重! 那时候未尝没有以整个赤乌宗提升自身实力的想法,所以才会那样尽力,说到底是自己的道心出了问题,以道生魔才会不留活口。 自他不用折情术后,涂山君感觉自己活的更自由。 他时常问自己的内心,是否有愧。 答桉与以前截然不同。 有愧。 如果能重来,他不会选择原先的做法,对赤乌宗的那回只诛首恶即可,不该波及甚广。 血元微微一愣,侧目看向涂山君,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恍然道:“我这一生行恶,肯定不及你这魔头,道友估计是觉得我这些都是小儿科罢了。” 血元的话惊醒了涂山君。 涂山君张开血口吐出浊气,眼中精光闪过,咧嘴道:“这一月,我用尽手段攻击你的阴神,哪怕阴神被我击溃也能保持一息不灭慢慢恢复。” “实际上你早就和上方魔胎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