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紧接着又是筑基阴神合力出手,将坊市尽头的庙观给炸了。 短短一刻钟,大喜大悲、大起大落。 山魈面如死灰的显出原形等死。 獠牙山鬼早忘了挣扎,更不敢升起反抗的心思。 眼看着和尚将身旁妖鬼一一超度,筑基山鬼颤抖着开口:“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僧,白骨寺,觉法。” “施主欲念高炽,方才惹来杀身之祸,受轮回之苦。还望施主于红尘之中多行善事,尽早解脱。” “一切众生未解脱者……” 超度经文结束,觉法手中多了四颗黑灰石果,其中筑基山鬼所化的那颗比之其他石果大上不少。 白骨佛珠顺着手掌虎口垂下,只听一声:“阿弥陀佛。” …… 大雪翻飞,鹅毛飘落。 天地似乎在这一刻相融交汇,茫茫千里遍成一色。 小镇的客栈不大,又逢大雪封山,道路阻塞,便将那些不管是江湖客还是跑商又或是行脚的困于此处。 天南海北高谈阔论,听着吵闹却也热闹。 院落中人脚印与马蹄印交错,林立的长矛兵器竖在一旁。 依靠着门窗的七八条大汉互相使了个眼色,喝酒之时眼睛不由得飘来飘去。 “大哥,是官军?”靠近的低眼角汉子小声的说。 “看出来了,不过官军怎么会经过这里,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溃败的逃兵。” “大哥稍等看我的。” 低眼角的汉子顿时拔高了音量,站起身来,半条腿搭在条凳上。 朗声说起:“哎,听说北地的官军又败了。” 旁边的脏袄的汉子接过话茬:“不是说前线已经崩溃,就连补充的兵力都被流寇给冲散了吗,要我说官军也是废物。” “彭!” 不远处的桌桉骤然响落。 身着半挂盔甲,正在吃茶的其中一人冷哼:“你懂个屁,北地一十六路反贼,沿途妖魔无数。你们去了,卵蛋都会缩起来。” “怎么说话呢,是不是想找事儿?” “谁找事儿谁知道,我等再不济也是好儿郎,好过你们这些泼皮。” “抄家伙!” 两方人当即站了起来。 倚窗的七八条大汉顺手抄起条凳子,与之相对的官军尽管只有五人却都按住了腰间长刀。 原本热闹的客栈顿时安静,满满当当都是看戏的,却无一人出来劝架。 跑堂小厮赶忙钻进后堂,扒着旧被子改成的厚重门帘。 剑拔弩张时。 门房骤然被推开。 劲风裹挟霜雪涌入,冷息与客栈内的热气对冲,令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檐上积雪似也抖了两抖,沿着瓦片挥洒下来。 和尚拍了拍肩膀上的的雪花,刮去鞋上裹着的烂泥,这才踏入客栈。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着黑色道袍的道人。 一僧一道无疑都是英俊之人。 最奇特的是那道人随意用玉簪盘成发髻的赤发,初看只觉得惊艳,盯的久了便觉得猩红邪异。 灰袍僧,黑袍道。 着实让客栈内的众人诧异良久,更是瞧的眼睛都直了。 就连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因为这两人的出现而消弭殆尽。 这两人正是离开湖鼓山坊市的觉法和涂山君。 当然,这并不是涂山君真身在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