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令他痛苦难耐。 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炸裂,将他吞噬殆尽。 那是怒火! “北魏蛮子,欺人太甚!” 耿烈大怒。 抓起桌上的茶碗狠狠的砸在地上。 崩碎的瓷片砸在众人的脚面和小腿上。 这几天他连呼吸都感觉不顺。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总感觉众将士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 甚至走在铜关的街上,老百姓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儿。 事实上耿烈想错了。 众将士早就见过这些市面,甚至在打仗的时候还叫骂过别人。 老百姓只是单纯的对达官显贵的畏惧和好奇,实际上他们连耿烈是谁都不知道。 但是架不住真的窝火,他本性又多有暴躁,如今被骂了足有三天,忍了也足有三天,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避战不出,等回了梁都也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梁帝为什么多发三万兵,就是说如果要打的话,一定要打赢。 至少明面上要僵持住。 给百姓一种大梁动摇不了的感觉。 耿烈环视一圈,似乎在等待有人主动站出来。 但是众将士眼观鼻,鼻观心,根本就没有想要出战的意思。 这不是赤裸裸的看笑话吗? 都是老兵油子,谁没听过拓跋豹的大名,这可是北魏又名的轻骑将军。他们出城和人野战,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反正被骂的是主帅,他们又不挨骂,索性就当缩头乌龟躲在城里好了。 须知多做多错,不做无错。 只要不出战,梁军就不会败。 冯感的前车之鉴可就在几个月前呢。 “末将请战。” 年轻的清响声音,铿锵有力。 说话之时拱手面对众人。 本来已经怒火中烧的耿烈闻声看向请战之人。 众将士也不由得看向说话之人。 他们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愣头青,竟自不量力的想和北魏拓跋豹掰掰腕子。 那人身躯挺拔,一身暗红色甲胄更显得英姿勃发。 兜鍪夹在右手肋下。 正是靖安侯世子温岳。 “好好好!” 别管是谁,有人出战就是好事。 副帅位置的老丈人想说些什么,却被耿烈按了回去:“安南伯无需担心。再者说,总要给年轻人机会。” 安南伯拱了拱手,主帅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他还要强行压回去不成? 瞧耿烈的气性,也知道此事若是被他堵回去,那就实难善了。 耿烈无法从北魏那里找回面子,难道还不能找自己人的麻烦吗? 到时候小奏折往上一递,扣个畏战不前,不听将令的帽子。 再狠点,来个养寇自重。 以朝中那些士大夫的尿性,估计早等着这块肥肉出现空缺呢。 “令,先锋官温岳。” “领三千轻骑击退拓跋豹。” “末将遵令。”温岳持令出门。 主帅将令即出,持令即可调兵遣将。 大堂内的众将面面相觑,耿主帅未免太抠门了些。 拓跋豹的轻骑至少三千,还是精锐。 不说给万八千的兵马,也该给五千轻骑。 三千就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