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鲜血一下子淋在身旁人的脸上和衣服上。 寂静。 宛如吓坏的鹌鹑缩成一团。 也许是太过凶残,所有人都忘了呼喊和尖叫。 鲜血溅在向老头半张脸上,不见半分快意,只有冷漠,就像是杀鸡。 这是这一刀下去,再无人护在侯府二房身前。 那女人将儿子护在身后,厉声怒喝:“是我指使又如何,卑贱的泥腿子就该认清到底谁才是主人。” “温岳已经废了。” “废了!” “你为何不投靠我儿。” “不投靠者,都该死。” 二房夫人哈哈大笑,头顶华冠坠落,披头散发。 “就因如此。” 向虎老泪纵横。 因为自己不上门投靠,所以就要遭此横祸。 原来,说到底是因为自己连累了妻儿老小。 十年前,他就不该进京。 早听说梁都繁华,所以携妻儿来到了梁都。 没想到这里更是漩涡。 不像沙场拼杀,刀剑饮血。 这里杀人于无形。 被抬来的温岳微微闭上双眼,缓缓睁开。 嘴唇颤抖,但是还是出声制止,怆然道:“向百户,还请…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