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2年10月16日,长安(今澳洲图文巴市),荷兰驻齐国公使馆。 “齐国人那里暂时还没有传来最新的消息。”荷兰东印度公司驻长安总商务代表安德里斯·诺珀特摇头说道:“但我认为,欧洲本土那边的形势极为不乐观。除了法国人从南部攻入共和国本土外,明斯特大主教与科隆大主教分别从东部向我们发动进攻。再加上英国和法国的海军会从海上威胁本土西南沿海地区。可以说,我们共和国已面临四面围攻、随时会覆灭的险恶局面。” “不,自由的尼德兰人民不会屈服,更不会将自己的生命和财富置于法国人的专制统治之下。”联省共和国驻齐国大使文森特·扬森面色阴沉,咬牙说道:“我们会在陆地上击退法国人的进攻,也会在海上粉碎英法联军的海上偷袭。一百年前,我们尼德兰为了争取独立和自由,毅然发起反抗西班牙的腐朽而残暴的统治,经过长期不懈地英勇战斗,才得以获取现在的一切。现在,在面临法国人的军事威胁下,我们依旧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为了自由,我们可以付出所有。” “大使先生,虽然我们对共和国都怀有真挚的热爱,对自由充满了向往。但不可否认,我们联省共和国目前确实遇到了一百多年来最大的危机。”安德里斯·诺珀特有些悲观地说道:“法国人的实力要比西班牙更为强大,而且明显是怀着吞并我们联省共和国的目的而发起了这场战争,路易十四对整个欧洲大陆的霸权,对领土的无尽索求,对夺取并控制我们所有的财富,他表现出来的贪婪之心已经毫不做任何掩饰。” “……”文森特·扬森闻言,冷冷地看着诺珀特,“你是对共和国已经失去信心了吗?你也被路易十四的十几万大军吓破了胆吗?相比较起来,齐国人对我们联省共和国所据有的信心,却是无比坚定和执着!” “啊?”诺珀特有些愕然,“……他们说了什么?” “齐国认为,在面对法国所表现出的称霸野心,欧洲各国必然不会置之不顾。尤其是在涉及到自身领土安全和巨大的经济利益方面,一定会出手干预。”文森特·扬森幽幽地说道:“你觉得西班牙人会任由法国人夺取南尼德兰地区,而默然无语吗?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会眼看着法国人将势力范围直抵帝国腹地吗?勃兰登堡-普鲁士、洛林公国、帕拉蒂纳特公国,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强大的法国在吞灭我们联省共和国后,再将觊觎的目标指向他们吗?” “……”安德里斯·诺珀特。 “还有自私自利并且立场反复的英国,你认为在遭到我们联省共和国海军的打击后,依旧会坚定地站在法国人那边吗?哼哼哼……,瑞典、明斯特大主教、科隆大主教他们可以被法国人蛊惑和收买,难道就不能被我们联省共和国施以重金加以收买?” “法国人可是出动了十几万的精锐陆军!……我们能挡得住他们的进攻,等待局势的转变吗?” “一定可以的。”文森特·扬森说道:“我们联省共和国的边界地区修建了无数的堡垒,在数十年前可以抵挡西班牙人的入侵,在这个时候,必然也能挡住法国人的野心。就算是到了最糟糕的境地,我们还有一个强大的武器可以作为最后的凭持。” “什么武器可以阻挡法国人的野心?” “我们持续数百年修建的拦海大坝!” “这……,这是要以凿穿拦海大坝的方式阻止法国人的入侵?”安德里斯·诺珀特脸色苍白,“那即使迫退了法国人,那我们整个尼德兰还能剩下什么?” “……自由和信仰!”文森特·扬森坚定地说道:“我相信,即使遭遇种种艰难和困苦,也要远胜于沦为奴隶的下场。” “可是,这种代价太大了!”安德里斯·诺珀特摇头说道:“我认为,在法国人的强大力量面前,我们联省共和国除了予以必要的强力反击外,还应该试着与他们谈和。或许,我们可以对他们做出某些让步,以避免更为糟糕的局面出现。” “你觉得,以法国人的高傲态度,会同意我们的谈和要求吗?”文森特·扬森苦笑着说道:“一周前,法国人的使团抵达长安,其表现出的自大狂傲态度,连齐国人都无法忍受,以至于他们的皇帝陛下一直未予接见他们的全权大使,故意将他们凉在了一边。我们联省共和国若是想同路易十四谈和,恐怕会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