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排枪射击,将近前的骑兵一一击倒在地,一些受伤的马匹止不住步伐,嘶鸣一声,载入壕沟里,将马上的骑士摔得骨断筋折。 “冲出去!……骑兵冲出去后立即散开!”法特希骑着马,挥舞着弯刀,看着城门附近的拥挤的人群,大声吼道。 城里到处都是火头,浓烟卷着火焰,几乎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无数的军民捂着口鼻,蒙头乱窜着,根本无法分辨方向。而聚集在城门附近的人群,疯狂拥挤着,试图逃离这座火海。然而,不断射来的炮弹却使得出城的士卒和平民惊慌不已,甚至还有的掉头要返回城中,使得城门出挤成一团。 拒马处,壕沟旁,到处都是倒伏的人马,前方密集的弹雨,骇得马穆鲁克骑兵畏缩不前,勒马徘回,更是阻碍了城门附近的人群出入。 法特希领着几名亲卫,奋力地冲开一条道路,出的城来,立即将附近的马穆鲁克骑兵组织起来,命令他们裹挟着步兵和平民,不计代价地往前冲锋。 在马穆鲁克骑兵亡命的冲阵下,城门外的两道拒马很快被破坏大半,但在壕沟处,却被生生地拦截下来,二十余门火炮发射的散弹如同暴风雨一般,将一排又一排的骑兵扫倒在地,零星越过壕沟的骑兵也绝望地发现,齐军阵前竟然还有一道拒马,悲壮地继续策马前奔,最后纷纷倒毙在密集的火枪攒射下。 “命令第八混成营进入阻击阵地,加强火力密度。”阵中的齐军指挥官李发德放下望远镜,转头命令道。 “将军,我们不留预备队了?”一名作战参谋惊诧地问道。 “留个屁的预备队!”李发德轻蔑地笑道:“没看到敌军都已崩了吗?这个时候不尽量多留下几个马穆鲁克骑兵,过些日子,俺们如何能轻松地扫荡周围部落,收缴牛羊骆驼等牲畜?瞧城里这把火烧的,估计着,进城后也没多少缴获了!” “金银铜铁至少还能收缴一些,估计粮食是没指望了。”一个后勤参谋砸吧了一下嘴巴,不无惋惜地说道。 “没关系,城里没有了,附近的部落里,应该有一些,满足我们基本的食用,还是没问题的。”岳仲武说道:“而且,周边部落里的战士估计都在这里了。经此一战,整个苏尹士地区,都是我们收获的果实。” 壕沟处仿佛就是一道无形的死亡边线,组织严密的齐军采用滑膛枪弹和榴霰弹将对方骑兵不断地成片扫倒,齐军多排轮射战术以及阵中火炮的怒吼,令马穆鲁克骑兵根本无法逼近到齐军50范围内。当骑兵的尸体堆满了战场,后面的人逐渐意识到这样打仗纯粹就是送人头。 “让那几个俘获的埃及人上前去喊话,下马弃刃者,免死!”李发德冷冷的命令道:“通知阿姆林德·辛格,让他带着马拉塔骑兵在外围散开,准备捕杀漏网之鱼,死活不论!” 至上午十一点左右,随着齐军的喊话招降,大规模的战斗陆续停止了,一队队的马穆鲁克骑兵解开衣甲,丢弃兵刃,在齐军官兵的刺刀威逼下,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等待自己未知的命运。 李发德骑在一匹缴获的阿拉伯马上,倨傲地看着苏尹士帕夏艾哈迈德·法特希,脸上露出胜利者才有的笑容。 “狗日的,胆子不小,敢杀我们的人,抢我们的财物。没的说,过些日子,就跟着俺们回汉洲本土,接受应有的惩罚!” 法特希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从对方蔑视的眼神里,似乎感到自己的命运可能不那么美好,便咬着牙昂着头,想努力维护一个埃及马穆鲁克贵族、苏尹士帕夏该有的尊严,但两名齐国士兵见他试图站起来,抬脚便踢到了他的腿弯处,迫使他重新跪倒在地。 “弄到船上去,好生看管,莫要让他随便死了。”李发德吩咐一声,随即双脚轻轻一磕马腹,朝苏尹士城而去。 法特希被两名士兵拖着朝码头走去,肥硕的身体明显有些沉重,在地上磕磕绊绊,身上的衣袍未及片刻,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