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 不过,这里受暖流影响,海水终年不冻,是整个云州地区全年唯一的不冻港。早在1454年,日本津轻豪族河野政通在当时被称为“乌斯克斯”(阿尹努语的意思为“湾岸之尽头”)的渔村兴建宅邸,因建筑的外观像箱子,故以“箱馆”(音同函馆)作为地名。 不过,在数年前,云州永王出兵尽数夺取原日本松前藩属地后,齐国云州分舰队看中了此地优越的地理位置和港口条件,便将这处港口租借下来,成为舰队锚地,顺势将此地更名为清远。港口附近,建有一座修船所,可以为滞留大明、日本,以及云州地区的所有齐国舰船提供船只维护保养服务。 这里虽然是齐国租借的港口,但作为地区最为重要的合作伙伴和政治军事盟友,云州镇所属的舰船在冬季时节,也会以此地为锚地,停泊于港湾之内。 在十余年时间里,云州镇陆续从齐国手里购买了十余艘武装商船和退役战舰,再加上从大陆获得的数十艘大型鸟船和福船,组建了一支东北亚地区最为强大的海军舰队。 他们在齐国海军部分战舰的配合下,不仅得以牢牢掌控着日本北部、朝鲜,以及辽东地区的海上贸易通道,而且还频繁携带陆战部队,在辽东、河北、山东和江淮沿海地区,展开登陆作战,进行所谓的“夏狩”和“冬猎”行动,获取人口和物资,以补充和提升云州镇的实力。 大明靖安侯、云州水师总兵潘学忠此时正在清远城中,与齐国海军云州分舰队司令、翎麾校尉(中校)周树源商讨如何针对朝鲜展开军事行动。 “对朝鲜展开军事行动,就不怕南京朝廷责难?” “南京的朝廷,如今已是孙可望把持,何曾会将广德陛下放在眼里?”潘学忠苦笑一声,说道:“这朝鲜虽然重归我大明藩属,但其从未履行藩属之责。就说数年前,南京朝廷曾几次要他出兵攻掠辽东,袭扰清虏后方。可朝鲜君臣却几次三番推阻拒绝,从未敢跨过鸭绿江半步。而我云州镇出兵袭取河北、山东和登来地区,也曾要求朝鲜提供必要之粮草物资,他们却一概不予应诺。如此反复骑墙之辈,只要那清虏一旦势大,必然会再度降顺于它,威胁我镇州和耽罗岛。” 周树源听了,微微一笑。这朝鲜虽然骑墙观望,但也不至于再度降顺清虏,盖因他们已经被清虏给打怕了,不到三十年时间里,几次被清虏打穿国土,攻陷王京,甚至还一度逼的朝鲜君臣三拜九叩奴酋皇太极,几尽凌辱。 再加上,那个叛离清虏的沙尔虎达等原八旗部队,在建立渤海国前后数年时间,几次南下,攻掠朝鲜平安道、咸镜道等十余府县,掳掠人口和财物,几乎将朝鲜北方祸害成一片白地。试问,在国内军力不振,北方残破,且国中上下仍旧对清虏忌惮不已的情况下,朝鲜如何敢冒险攻入辽东。 更何况,云州镇至今还占据着朝鲜的耽罗岛,人家几次三番地前来讨要,甚至还一度上表南京朝廷,要求云州镇撤出这个岛屿,恢复朝鲜领土的统一和完整。 但永王如何会舍弃这座被倚为云州镇最为重要的海上移民中转点和补给点,不要说,岛上还开辟了广阔的牧场,放养了十数万牛马和羊群,是云州镇非常重要的肉食和羊毛供应地。 因此,朝鲜因为耽罗岛的问题,一直与云州镇争执不下,对于往来朝鲜沿海的移民船只和战船一律禁绝停靠补给,表现出浓浓的敌意。 如今,云州镇数个领地人口规模已达三十万,拥有各类船只一百二十余艘,可用作战的常备兵力五千余,若是冬季再征召部分农闲的乡兵,兵力可扩充至两万余,而且这些部队还都是按照齐国组织模式组建,并经齐国军官一手训练出来的半火器部队。 因而,以云州的军力规模,攻打清虏估计实力稍有不待,但打打武备孱弱的朝鲜,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作为主政云州的永王,正在为将来孙可望可能的篡明自立做着准备。这个朝鲜说是我大明的藩属,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