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汉人懦弱,战力远逊我们女真人。这里的明人若是不与我们结盟,并供应粮食和军械。不如回去集结大军,将他们这里的据点都拔了,夺取他们的所有一切。”塔布坐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狰狞。 “嘘……”巴海闻言,连忙坐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小心地看了看窗外,然后转头低声喝道:“你说什么疯话?我们从大河一路过来,距离不下两千里,我们如何引大军过来。另外,此处明人据点十余处,最不堪的也建有土木堡寨。而这座镇州城,城墙竟然全是用巨石修建(水泥),严丝无缝的,城中守军也有一千余人。兼之,城墙上还有火炮十余门,凭我们目前实力,如何能将其攻克。” “当年爱新觉罗家的老汗(努尔哈赤),不也是只有几千人起家,短短数十年,便攻占了辽东偌大地盘。”塔布不服气地说道:“如今,我们征服了大河两岸,深山老林中部落数十个,抽取大量索伦人为我军伍,兵马也聚集了四千余。这实力,可比老汗起家时,要强多了。” “可咱们有固定的城池吗?有众多的包衣为我们种田吗?有无数的马匹建立快速奔袭的骑兵吗?更重要的是,我们有持续可补充的军械吗?”巴海瞪着塔布,恨恨地说道:“我们现在的状况,也就比林子里的那些生女真强出一点而已!” “……去年夏天,咱们不是到朝鲜西北地区,掳了两万多人回来帮咱们种田嘛。另外,各种物资也抢了不少……,当年,老汗不就是经常抢掠辽东,还有那老八爷(皇太极),更是频繁入关抢掠,这才慢慢壮大了我们八旗,最终趁势入关,夺了大明天下。” “此一时,彼一时。”巴海听了,有些怅然地说道:“当年,老汗和老八爷,是赶上好时候了。我们现在的境况,除了攻入朝鲜,抢夺一些人口和物资,哪里还敢深入辽东?我们的本钱,太少了。……要知道,被罗刹人占据的勃利(今俄罗斯伯力市),只不过是一座小小的木寨,咱们两次来攻,都未能将其夺下,反而损失两百多人。” “那罗刹人不就是仗着有火器,据城死守。”听到巴海提到勃利,塔布也是为之愤愤不平,“他们若是敢冲出寨子,丢掉手里的火器,爷们我一个人就可以干翻他们三个!” “嗤!”巴海嗤笑一声,“人家凭什么要丢掉火器,跟你面对面的拼杀?我瞧着呀,咱们若是没有火炮之类的火器,未必能打得过他们。要是,能多花些代价,从明人这里弄一些火器,那对我们在北方地区生存壮大,可谓是如虎添翼。” “火器可是明人视为保命的家伙,恐怕不会轻易卖给我们吧。”塔布颇为悲观地说道:“我估计,他们甚至连一块铁片,都不会让我们得到。最多,卖些粮食与我们。” 巴海闻言,怔住了,转念想了想,觉得塔布说得极有道理。在这苦寒之地,明人肯定不会平白武装一股巨大的地方势力,而且,这股势力还曾经是满洲八旗的余孽。 就在两人沉默不语,想着如何完成沙尔虎达交办的出使任务时,门“呀”的一声开了,一名身着青黑色军服的齐国军官走了进来。 “听说你们愿意与大明联合反清,并致力于双方合作,一致清除东北地区的罗刹人?”齐国驻云州黑衣卫代表、仁勇校尉(中尉)游大奇看着屋里的两名原清虏八旗将领,扬声问道。 “不错。”巴海与塔布互相看了看,随即,点头说道:“我们是要反抗北京城里的那个女真皇帝。至于罗刹人,肆意残害地方,祸乱东北,自当要将其驱逐或消灭。” “说的好像你们就未曾残害过地方部落土着一般?”游大奇笑着问道。 “……我们,我们是将那些野人部落组织起来,一起对抗袭来的建州人,并将他们置于我们保护下。而且,如此,多少也能让他们免受罗刹人的欺辱。”巴海强自辩道。 “对我们而言,不论爱新觉罗氏的建州女真,还是你们海西女真,以及什么东海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