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开普敦。 “他们应该是来自法兰西的商船,瞧他们这般模样,在海上可能遭遇了一场巨大的风暴。”荷兰东印度公司驻开普敦港务监督官弗利特·兰伯特指着两艘正在入港的船只,微笑着说道:“若是没猜错的话,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印度。哼,一群想发财的法国老!” “风行5号”航海长、仁勇校尉(中尉)田建生听到旁边一个通译翻译的话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来这些欧洲几个国家的人似乎都有些彼此看不惯,言语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或许,正如当年在海军学校里听大王介绍欧洲地理和人文概况时描述的那般,整个欧洲大陆是碎成了一地,遍地都是一个个彼此对立的国家。 “对了,亲爱的田,为了感谢你昨日送我的礼物,我这里向你透露一个重要的消息。”弗利特·兰伯特眼里闪现出一丝狡黠,“在你们抵达开普敦的半个月前,有五艘来自英格兰的武装商船在此停留休整。我们有个公司职员在无意中听到这些英格兰人在讨论着,如何在正常的贸易活动之余,去抢掠一个遍地都是黄金和白银的国家。” “嗯?”田建生疑惑地看着这个臭气熏天的码头港务官员。 “田,听我们巴达维亚的公司职员在盛传,说你们在汉洲北部和东部许多地方发现了金矿和银矿。……是这样吗?”说着,弗利特·兰伯特眼神里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兰伯特先生,你是在暗示,那些英格兰人准备要劫掠我们汉洲本土?”田建生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些英格兰人难道脑子都被门夹过了吗?不说我们汉洲本土各地府县城镇,都全面地实施乡兵制度,在面对任何外来入侵之时,都可轻而易举地动员数百,乃至数千武装乡兵,远非一般的土邦王国那般容易登陆抢掠。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作死的英格兰海盗,难道视我齐国数十艘专业战舰如无物吗? 因而,田建生对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很是怀疑,这很可能是荷兰人想借此挑拨他们与那个英格兰的关系。 “三年前,我们东印度公司曾和你们汉洲组建过联合舰队,对印度海域出没的英格兰舰船进行过严厉地打击。”弗利特·兰伯特说道:“我想,英格兰人可能为此要对你们汉洲进行报复。另外,你们在印度北部的商业扩展,似乎也极大地损害了英格兰人的利益,让他们的生意变得难做起来,他们为此一定会耿耿于怀的。” “英格兰人就没想过要来报复你们东印度公司?”田建生看着对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心中有些恼怒。 “报复我们?”弗利特·兰伯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我们与英格兰的战争已经于两年前结束了,双方的政府也签署相应的和平条约。所以……他们没有理由再报复我们。毕竟,那个时候的一切行为,都属于战争行为。” “……”田建生深吸一口气,“若是这些英格兰海盗袭击我汉洲本土,你们东印度公司在南洋地区的据点和商站,会为他们提供短暂休整和后勤补给吗?” “不不不……”弗利特·兰伯特使劲地摇着头,“你们汉洲是我们东印度公司在远东地区最为亲密的商业伙伴,我们不会做出任何损害你们汉洲的行为。所以,我们不会为一群卑鄙的英格兰海盗,提供任何帮助。但我相信,凭借你们汉洲日益强大的海上力量,一定会给这些自不量力的英格兰海盗最为沉重的教训。” 1654年4月15日英荷两国结束双方之间的战争,签订了《威斯敏斯特和约》,根据和约,荷兰承认英国在东印度群岛拥有与自己同等的贸易权,同意支付27万英镑的赔款,同意在英国水域向英国船只敬礼,并割让了大西洋上的圣赫勒那岛。 虽然表面上看,双方之间的战争似乎是平分秋色,互无输赢,但实际上,英国在彻底控制了英吉利海峡制海权后,使得依赖贸易生存的荷兰经济完全瘫痪,最后不得不以一个屈辱的条件与英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