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不存在什么铜铁之类的武器。 因而,护卫们只需装束皮甲,遮蔽头脸,凭借他们手中锋利的刀剑和长矛,面对那些手持木矛和石头的土人,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 然而,在这处沿海平原的土人部落,自诩武装岛牙齿的种植园护卫们,却遇到了一个颇为意外的情况。 他们遇到了一群原始骑兵! 数十名骑着健壮的松巴小马的土人,赤果着上身,脸上布满刺青,手里挥舞着木矛,勇猛地朝这群闯入他们家园“掠夺者”冲了过去。 无遮无拦的草甸,奔势如雷的冲锋,瞬间将十余名护卫击倒在地,剩下的人发一声喊,置受伤呼号的同伴不顾,扭头朝岸边的方向逃去。 土人骑兵一边不断发出尖利的吼叫声,一边驱使着胯下的健马,持着木矛,循着护卫们逃跑的方向,从后面追杀了过来。 又付出了十余名同伴的性命后,护卫们狼狈地窜入山林,然后快速地逃到岸边。 惊魂未定的护卫们,登上船后,连声催促操船的水手和随行土人浆手,赶紧驾驶船只,离开这处海岸,莫要让那些凶猛地土人将大家全都留在岛上。 船只缓缓地开动,心有余悸地护卫扭头朝岸上看去,只见已经有数十个土人从山林里钻了出来,挥舞着手里的木矛,像是在朝逐渐远去的船只示威。隐约间,一些被遗弃在岛上死去的同伴,正在被那些土人用木矛残忍地高高举起。还有几个土人,拿着缴获的短刀,将数名受伤未死的护卫,直接斩下头颅,兴奋地呼号着。 “他娘的!”一名护卫头领狠狠地朝海上吐了一口水,“待俺们回去了,必须向宣化总管区的官家报告此事。请求派大军过来,将他们都屠了!” “……我们这是民间私下组织的狩猎行动,官家不会因为我们遭受一点损失,就贸然出动经制军伍,为我们找回场子。”另一名护卫头领脸色有些苍白,“就算是想动员宣化各地的乡兵,估计都不太可能。” “那……,那……,那我们就白白损失二十多名兄弟在这岛上?” “狗日的,那些土人不过就骑着一些矮马,手里还是拿着木棍,就将俺们撵得如此狼狈!”一名壮实的汉子,脸上带着血,狰狞地说道:“当时,俺吼着让你们迅速聚集结阵,迎面直击土人。可你等贪生怕死之辈,竟无一人随俺反身杀敌!死去的二十多名兄弟,都是你们害死的!” 众人闻言,均喏喏不敢反驳。适才,数十名土人骑兵冲来,众人惊愕之余,不免心神为之一夺,胆气皆丧,再加上对骑兵的天然恐惧,都下意识地四散奔逃。而此人,却是众多护卫中唯一敢战之士。在躲开土人骑兵冲阵之势后,他随即挥刀斩杀了一名土人骑兵。 但众人皆逃,他亦孤木难支,也只能随着大家一起退到海边。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骑着健壮矮小战马的土人似乎没有那么可怕,比起在大明境内的清虏骑兵,他们可谓是一群骑着大牲口的“野猴子”。 可是,他们这些全部武装的护卫就是被数十个“野猴子”给撵得狼狈逃至海上,并且还丢下了二十多名同伴在岛上。 一念至此,所有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羞愧。 “我们……再杀回去?”一名护卫头领迟疑地问道。 “杀回去,最起码要将同伴的尸体抢回去。”那名粗犷的汉子瞪着眼睛说道:“就算捉不了几个能用的土人,但只要夺了他们的马,好歹也能给东家有个交代!” 众人听罢,眼睛里渐渐冒出贪婪的光芒。对呀,这些土人有马!抢些马匹回去,绝对比弄几个土人要值钱多了。 “屠了他们,夺马!” “……杀回去!” ———————————— 11月20日,宣化岛(今帝汶岛),镇海(今东帝汶帝力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