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根据种种迹象表明,明军与那齐藩军队似要大举攻我辽东,请朝廷急派兵马入援。” “……”索尼闻言,身子晃了晃,强自镇定地问道:“可有丹东传回的消息?” “有零星败兵已逃回盛京。”噶达浑脸色苍白,“敦拜报急文书中有模湖言语,言,岳乐部……恐遭受重大损失,或许……,可能……,大军已惨败于鸭绿江边……” 索尼心头一震,虽然心中已有定论,但仍报以侥幸。但此时听闻有零星败兵逃回盛京,而敦拜文书中却模棱两可,想来是初步确认了消息,只是未经实证,故而语焉不详地报于兵部。 “噶达浑,兵部准备拟定调兵文书,着令川陕总督孟乔芳、征西将军卓卜特调兵两万回援京师!”索尼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神,厉声朝噶达浑说道:“另外,派出快马,严令驻扬州的征南大将军鳌拜、驻武昌的靖南大将军硕塞,务必谨守长江一线,非朝廷谕令,不得妄进浪战。遏必隆、尹尔登,随我进宫面见皇上。” ----------------------- 4月10日,长山岛。 大明监国、定王朱慈炯站在海边一处高高的瞭望塔上,向南眺望着远处大陆的方向,而他身后则站着永王朱慈炤,也看着远处碧蓝的海面,沉默不语。 “过些时日,我将随齐国舰船前往南京,正式继大明皇帝位。”朱慈炯轻轻地说道。 “臣弟恭喜皇兄!”朱慈炤笑着拱手说道。 “呵呵……”朱慈炯笑了笑,摇头说道:“南京虽为我大明南都,但如今却是龙潭虎穴,恐有未测风险。即使继了大明皇帝位,我又有几分话语权?” “皇兄是担心孙可望、李定国、郑芝龙等会有悖逆之举?” “孙可望、李定国,乃是原流贼之辈,更是随着那张献忠掘了我皇族凤阳皇陵。如今,其辈拥兵数十万,占据云贵川、湘赣粤,以及江南大部,实力超绝。郑芝龙,昔日海贼,在清虏威逼之下,一度降清反明,若非齐藩联合西洋夷人,断绝其海外贸易,隔断台吕两地,也不会再次反正归明。彼辈,皆枭雄矣!” “皇兄,既然担心于南京复现汉献帝之事,为何要答应李定国之邀,前往南京继统大明?” “为了统一我大明的人心。”朱慈炯正色说道:“甲申天变,清虏入关,神州陆沉,但天下人心仍在我大明。今南方抵定,驱逐鞑虏在望,我若不去南京继统大明,则各方势力定然会彼此争执相异,使得清虏得以各个击破。以齐藩所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天下之事,当驱鞑虏,复大明为重。余者,皆小道矣。” “……依靠孙可望、李定国、郑芝龙等辈,即使将来复统大明,恐也会成尾大之势。”朱慈炤面露忧色,“说不得,未来天下当有一场群雄逐鹿之事上演。” “所以,你当留守云州(今日本北海道),统管镇州(今俄罗斯海参崴市)、明州(今库页岛北端)、耽罗岛(今韩国济州岛)等数十万军民,继续内修民政,外练精兵,为我大明将来复兴,积聚实力。”朱慈炯看着朱慈炤,“你所担负的责任,艰难而险巨,恐不在为兄之下。” “臣弟,定不辜负皇兄所托!”朱慈炤心潮彭拜,血往上涌,郑重地应诺道。 “齐藩以海外蛮荒之地立国,民不过数十万,但其船坚炮利,兵甲无双,屡次击败清虏强兵。”朱慈炯悠悠地说道:“一月前,齐藩更是近以万余兵马,就在鸭绿江边尽灭清虏三万八旗大军,此战力,可谓冠绝天下。故而,齐藩强大,必有所因。你若主政海外,不妨全盘借鉴吸收其治理地方、精练雄兵之法。数年之功,即使未能与齐藩并驾,但也想必也不会相差太远。” “臣弟,谨遵皇兄之命。”朱慈炤躬身应道:“不过,若要全盘借鉴吸收齐藩治政练兵之法,恐怕还需从其汉洲本土借调若干军民两政人员,以辅臣弟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