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会大量冻饿而亡,白白损耗我大清八旗部伍。”岳乐摇头否定了沙尔虎达的建议,“还是待赖达探查江北敌情后,再行定夺。” “大帅,对岸升起了了数道烽火!”一名巴牙喇突然指着江北方向,大声说道。 岳乐闻言,抬头眺望江北,只见对岸升起了三道巨大的烽火,熊熊浓烟,直插云霄,在晴朗的冬日里,显得异常清晰。随后没多久,鸭绿江沿岸和辽东方向,陆续也升起一道道烽火,显然是在传递某种讯息。 “下去约束各部兵马,好生休整。……两日后,我们再会一会那齐藩军队。”岳乐说完,转身下了山坡,朝大军营地走去。 -------------------- “说实话,我还真担心清虏大军到了江边,会不要命地全军攻过来。若是如此,我们恐怕只有提前将冰面炸开,阻止清军过河。”明齐联军总参谋长、昭信校尉(上校)贺云峰放下望远镜,笑着说道:“说不定,就会逼得清虏绕道上游,丢弃辎重,散入山林,逃回辽东。” 联军总指挥、明威将军(准将)李发德摇摇头,说道:“清虏攻入朝鲜两个月,破了朝鲜王京汉城,期间抢掠无数。他们断断不会舍弃抢来的大量财物,冒着冻饿而毙的风险,避走上游,然后再通过密林雪原返回辽东。若真的这般果决,倒也省了俺们在此拼杀一场,让军中儿郎们都能全须全尾地返回本土。” “怎么,担心部队伤亡太重?” “俺们在大明境内征战十年有余,期间战死、病疫、被俘、失踪不下三千人。他们千辛万苦才抵达汉洲,本该在汉洲好好地活着,娶妻生子,耕田做工,平静安详地度过他们每个人的一生。”李发德看着土垒后的众多士兵裹着棉大衣三五成群地围聚在火堆旁取暖,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轰笑声,脸上均洋溢着轻松的表情。 “这十年来,我齐国每一名官兵的牺牲,都是有重大价值意义的。”贺云峰郑重地说道:“虽然我们不知道大明未来的局势会如何变化,但如果我们不付诸行动,并做出一定的牺牲,不论是大明,还是我们齐国,必然会失去很多。我有个预感,只要灭了这三万余清虏大军,很可能会对整个大明局势的发展产生一个积极有利的变化。” “什么变化?” “若是这三万清虏大军尽数覆灭于鸭绿江边,则会使清虏失去一支精锐的重兵集团,将极大的打击清虏脆弱的统治基础,更能震慑众多的降附汉军。而且,整个辽东就此必然空虚。我们可以趁势再夺沉阳,辽阳,袭取清虏后方。甚至,在充分调动清虏军队地情况下,我们可以奇袭山海关或者天津,威胁北京。你说,清虏在面对这般情势下,会如何应对?” 李发德听罢,点了点头。若是真的在鸭绿江边覆灭了这支清虏大军,那么整个辽东和京畿地区,清军兵力必然会骤然趋紧,为了确保北京的安全并夺回辽东龙兴之地,清廷要么抽调驻山陕的清军回援,要么抽调山东江淮地区的清军北返。可如此一来,就会被四川的刘文秀和江南的孙可望、李定国等人抓住机会,趁势夺取山陕和江淮,进一步压缩清军的统治区域。 “执行坚壁清野的部队在看到烽火后,应该会在三日内陆续返回丹东。希望这几日,清虏的攻势不要太过勐烈,可以让随同而来的明军充分适应一下战场。”李发德将目光又投向南岸,银装素裹的大地上,数万清军士卒正在不断的往来行走,似乎正在搭建营地。 “清军主帅应该没有这般果决,上来就是不计伤亡地全力勐攻。”贺云峰说道:“他们应该是先逐步加以试探攻击,同时派出小股部队渗透到我军后方,伺机偷袭,若是有可能,则破坏我军后勤辎重所在。当然,也有可能在我们与对岸清军激战正酣的时候,攻我后方。” “偷袭?”李发德闻言,笑了笑,“白天,他们多半没机会。所以,他们只能在晚上接近我们的营地。幸好,俺们从朝鲜搜罗了不少猎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