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肃亲王豪格征山东、登来时,先胜后败,被那个齐国黑衣军联合明军,袭了后路,断了粮道,继而一路败退回济南。事后,肃亲王被夺爵、罢职、圈禁,而他们这些随军八旗将领也是颇受连累,不是降级,降爵,就是罚银、罢职。 后来,因为摄政王颁布了剃发令,引得河北、河南、山西等北方各府县百姓士绅纷纷聚众造反,叶克书受命领兵平叛河北,一举荡平了正定、霸州、保定等地的暴乱,积功授赏,恢复了世职和爵位。 去年,何洛会谄媚摄政王,被调离盛京,出关随阿济格攻伐西北,叶克书随被任命为第二任盛京总管,总揽辽东事务。 虽然位高权重,尊为一方诸侯,但辽东苦寒,也无甚油水,更不用说想立什么功劳。另外,辽东各地权贵家卷和子弟甚众,随便一个旗人,说不定都跟北京城的王爷贝勒能扯上什么几道关系,以自己的斤两,哪里招惹得起。 在盛京待了几个月,日子实在苦闷,叶克书索性带着几个受宠的小妾,直接搬到了辽阳,好歹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权贵家卷和子弟,自己的盛京总管身份,也能摆摆威风。 昨晚又是一夜昏天暗地的饮宴,日上三竿了,叶克书仍抱着一个美婢酣睡正香时,一名八旗左领头上冒着豆大的汗水,从院子外面飞奔而来, 几名在屋外伺候的包衣见状,连忙拦住这名八旗左领,这要是把主子惊扰了,那可就少不了挨一顿鞭子,说不定直接拖出去喂狗,都是有可能的。 “滚开!狗奴才!”那名八旗左领一脚踹开一名包衣,接着右手一巴掌又将另外一名想上前阻拦的包衣扇开,然后一头撞进了叶克书卧室。 “都统大人!……都统大人!”那名八旗左领先是看一眼床上不着丝缕的汉女,吞咽了几下口水,然后一只手使劲地推着熟睡的叶克书。 “……嗯?”叶克书费力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头顶上的床帏,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否仍在梦中,还是现实中。 “都统大人!”那名八旗左领见叶克书眼睛转了过来,连忙拱手说道:“都统大人,城外有明军出现!” “来了明军?”叶克书脑子仍旧有些迷湖,“……将他们都砍了就是!” “都统大人,城外来数千明军!”那名八旗左领哭笑不得,辽阳城才几个兵,如何敢出去将人家砍了。再者说了,人家既然敢远道突袭至辽阳,肯定不是善茬。 “嗯?”叶克书愣了一下,“我们辽阳城,乃是辽东腹地,如何会来数千明军?莫非,是想戏耍你家主子吗?” “奴才如何敢诓都统大人!”那名八旗左领苦着脸说道:“城外确是来了数千明军,瞧着模样,是想要攻我辽阳城。” “哪来的明军?!”叶克书闻言,顿时坐了起来,瞪着仅有的一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这名前来报讯的八旗左领。 “奴才……不知。” “废物!”叶克书斥责道,然后一脚踢开床上的美婢,一步挎了下来,“城中兵马可已集结?” “奴才来时,已命人吹号集结队伍。” “守城器械可着人去准备?”叶克书抓起床上的袍服,胡乱地往身上套着。 “也命人着手去搬运了。” “……嗯?”叶克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愕然地看着这名左领,“城头没有提前备好守城器械?” “都统大人,辽阳城有数十年未曾遇到过……明军了。”那个八旗左领咽了一下口水,神色尴尬地说道。 “……准备动员城中所有旗人男丁和壮妇!”叶克书冷冷的看着这名八旗左领,“立即派出几骑快马出城,前往盛京和抚顺求援!” “都统大人……”那名八旗左领迟疑了一下。 “明军既然敢攻至辽阳,必然有所凭持。”叶克书此时已经将甲胃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