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易离去?”贺云锋笑着说道:“若是建奴能感大明王化,恐怕就不会在辽东数败大明官军,更不会接连数次入关劫掠。再者,这建奴乃大明宣之为叛逆奴贼,如何算得上一国?诸位大人,你们该不会还想着要讨好建奴,为身后事考虑一二吧?” “这位齐藩将军勿要乱语,以污我等清白!”张汝良面沉如水,正色地说道:“建奴不义,残忍狡诈,但我大明可不能与禽兽之类同。如今大明沦亡至此,无不期盼太子以振国势,重复我大明江山。故而,我大明当以堂堂之势,招纳四野之贤人,编练精武之兵士,集天下之名望,汇亿万百姓之力,涤荡神州,再行洪武之业!” “这位大人,大明危亡至此,该当励精图治,更应表露决心。如今建奴入寇,流贼未灭,南京又立伪朝。此间情形,太子殿下已是势如累卵,稍有不慎,即有万劫不复。”贺云锋说道:“天下已乱,已不容诸位再行煌煌大言。说句不好听的,如今这天下,反而是兵强马壮者据之!无实力,自然无话语,也更无立足之地!太子殿下,以为然否?” “推出去,斩之!”朱慈烺闻言,立时下令将那建奴使者拖出去斩杀。 当血淋淋的建奴使者人头悬挂于掖县城头时,不仅令城下的建奴甲骑勃然大怒,也让城头大明守军脸色变了数道。太子殿下斩杀建奴劝降使者,那就意味着,城中守军将会与城外的建奴不死不休了。 目前掖县城中集中了7个齐国陆战连队,1个炮兵中队,1个骑兵中队,另外还有经过扩充的大明新军三千余人。算下来的话,实力远超城外那八百余建奴甲骑。但建奴的善战之名,已经深入大明军民心中,别说城外只有八百余建奴骑兵,就是几十骑建奴甲骑,大明官军也是畏之如虎,不敢应战。 “这个时候,出去打一仗,来的及不?”牛虎轻声问道。 “才刚刚至未时(下午13点--15点),若是建奴赶着送死的话,说不定在天黑前,可以打一仗。”第二陆战营营长徐传兴说道。 “那俺们就出去打一仗。”牛虎笑着说道:“要不然,这城中的大明官军还不知道被这建奴吓成什么样。狗日的,才八百多骑兵,就敢过来攻城!这建奴也太猖狂了。” “人家将李自成几十万人撵得像兔子一样,从北京城一路追到山西去了,连头也不敢回一下。所以,建奴有这个资本猖狂呀!” “那俺们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大齐的火枪和火炮威力,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牛虎随即正色命令道:“陆战队、炮兵中队、骑兵中队,全体集合,准备出城!” 随着集结号的吹响,在城头驻守的大明新军官兵们惊愕地发现,那些身着黑色军服的齐国官兵,纷纷端着火枪,在城门口开始整队集结,如林的刺刀军阵,昂扬的骑兵队列,还有七八门置于炮车上的火炮紧随其后,不断地口令声和应诺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最后在一阵激昂的号角声中,一面红色旭日黄龙旗高高地挚于队列的最前方,缓慢而坚定地朝着洞开的城门前进。 “哟!这城中的明军还是有几分胆色呀!”城外的建奴骑兵正在为进城使者被斩杀并悬于城头示众而暴怒不已时,突然发现掖县竟然打开了城门,一股黑色洪流正在不断朝外涌出,脸上均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继而每个人心中又都是一阵狂喜。 出城的队伍与曾经的明军部伍似乎有些不一样,全都是身着黑色军服,举着“长矛”,虽然也有骑兵,但只是寥寥六十余骑。出城的军伍先奔出数十人,抬着一个个木制拒马,迅速冲到城前一百余步的地方,摆了两道简易拒马阵。然后又有十余名黑衣军兵,拖着几个木筐,似乎正在往阵前的地上撒着什么。 “嗯,还是有模有样,摆拒马,撒铁蒺藜,布枪阵。虽然仍旧是倚城而战,但也是颇有几分勇气。”巴哈纳点头说道。 “都统大人,我们冲进城吗?”参领海色轻声问道。 “你就如此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