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逃亡,就连他们的骑兵也开始打马朝后奔逃,徐传兴大喜,下达了全军突击的命令。 孟奎听到身后不断有马儿嘶鸣和甲骑惨呼声,心中又惊又怕。以往与明军交战,他们大清八旗也不是没遇到过对方的火炮轰击和火铳射击,但是,只要我大清骑兵攻至敌阵前五十步的距离,明军大阵没有不崩溃的。那些手持火铳的明军官兵,遇到我大清骑兵冲阵,远远地就开始施放火铳,然后掉头就开始逃窜,最后被我大清骑兵纵马踩踏和劈砍。 在我大清八旗勇士面前,火铳兵是最好对付的兵种,那玩意也就在战场上能给那些明军壮一下胆,至于威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唯一令我大清八旗勇士害怕的,只有火炮,炮响之后,声震数里,而炮弹所过,无不手断腿折,死状其惨。 可今日,这些黑衣贼军阵前并无火炮助力,仅持火铳齐射,就将我数百八旗军伍击溃,并且死伤泰半。更可恼的是,对方竟然还敢徒步追击我大清勇士。可是不断响起的火铳射击声和惨呼声,却也令孟奎等八旗甲兵不敢回头,只是打马狂奔。 然而,就在孟奎等仅存的二十余骑建奴甲骑逃奔盖州城的路上时,一队三十余人的黑衣贼军排成紧密的两列阵型,挡在了他们面前。 “冲过去!”孟奎丝毫没有犹豫,双腿一夹马腹,手中紧紧地握住马刀,朝着那队黑衣贼军就冲了过去。这队黑衣贼军赫然就是他们先前追击的那队诱他们出城的小队人马,此时,竟然以区区三十人,就敢阻挡我二十多个骑兵,难道不知我大清甲骑的厉害? “都稳住,稳住!”吴尚德端着火枪,站在队列的最右侧,大声地喊道:“建奴已败,我等阻击此溃逃败军,勿要放其归城!” “预备!” “放!” “砰!砰!砰!……” 冲来的建奴甲骑在火枪齐射中,当即五六骑掉落马下,但余者不为所动,带马越过前面的人马尸体,继续纵马狂奔而来。 “第二排,预备!” “放!” “砰!砰!砰!……” 第二轮火枪齐射,又将五六骑打落马下,此时,剩下的十几骑建奴的骑兵已经冲至队伍三十米的地方,狰狞的面孔已然清晰可见,雪亮的马刀也高高地举起。 “枪刺准备!”吴尚德端着火枪斜斜的虚指前方,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死死地盯着奔来的建奴骑兵。 “杀!”一匹健马吐着热气,冲到吴尚德面前,一把长刀对着他,狠狠地劈砍下来。 吴尚德腰身一扭,让过马头,火枪对着劈砍过来的马刀使劲往边上格挡。 “铛!”的一声,巴都里的马刀被前面的黑衣贼兵士格挡开,待他正要借势挥刀再次劈砍时,猛地感到左边小腿传来钻心的疼痛,余光望去,另一个黑衣贼军将套了短剑的火铳刺入自己小腿,此时正在向外拔着。 “啊!”吃痛之下,巴都里双腿不由自主狠狠地磕了磕马腹,然后挥刀反撩,向刚才格挡他的黑衣贼军后背砍了下去。 吴尚德端着火枪狠狠地朝着眼前这名建奴的胯下马匹刺了下去,一股鲜血喷洒在脸上,同时后背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朝后带了几步,一头撞上后面奔来的马腿上。 孟奎躲过一把刺向自己的大腿刺刀,挥出一刀,砍在了一名黑衣贼军的头部,将他击倒在地,然后顺势冲过对方阻击阵列,打马往盖州城狂奔。 然而,当他带着仅剩的四名骑兵赶到盖州城前时,惊恐地发现,城头和城门附近站着一群身着灰衣的士兵,手里持有的也是套了短剑的火铳,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被袭城了! “走,去海州!”孟奎见此情形,不做犹豫,调转马头,往北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