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即,想尽办法收集盗取两京文渊阁、明一阁等馆藏书籍。当然,这个任务应该属于非常绝密的,若是让大明的文人得知南洋一个撮尔小国--齐国竟然要劫掠大明的文化瑰宝,非炸了窝不可。并且,以后汉洲的名声可就在大明彻底臭了。 当夜,在江边的粤惠斋,周二贵宴请几位广州豪商,顺便讨论如何分销汉洲所产的镜子、琉璃产品。就在几人酒酣耳熟之际,包厢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就是那汉洲货栈的大掌柜?”陈厚文睥睨地望着包厢里的几个商人。 “广州知府的妻弟。”苏元飞小声地提醒旁边的周二贵。 “在下正是汉洲货栈掌柜,周二贵。”周二贵不卑不亢地站起身来,朝陈厚文拱手施礼道:“不知尊下寻我,所为何事?” “你们几人可否容我单独与周掌柜聊聊?”陈厚文斜眼看了看在坐的其他几个商人,嘴上说的客气,但神态中充满了倨傲。 苏元飞等人见状,朝周二贵歉意地看了看,随即离开了包厢,只留下周二贵和陈厚文及两个亲随。 “听说你们汉洲货栈有大量的西洋镜子?”陈厚文大喇喇地坐了下来,抬眼看着周二贵。 “不错,我们货栈是有镜子,不过,非来自西洋,而是我们汉洲所产。”周二贵警惕地看着对方,心说,这纨绔该不会想要来硬抢我们汉洲的货吧。 “不管是来自西洋,还是你们汉洲所产,这不重要。”陈厚文笑着说道:“因为,我想要这批货。” “哦?你准备要多少?”周二贵沉声问道。 “全部。” “这恐怕不行。”周二贵摇摇头说道:“这批镜子,已经有人订了一部分。” “谁订的,你告诉我。到时候,我让他退了就是。”陈厚文无所谓地说道。 “……”周二贵心里一沉,果然,这纨绔想要硬抢。 “呵呵……”陈厚文见周二贵沉默不语,轻笑几声,“我知道,你们跟福建的郑芝龙有些关系。但不要忘记了,这里是广州,是广东巡抚的治下。姓郑的海贼,即使船再多,也开不到岸上来。” 周二贵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小贼竟然丝毫不把郑芝龙放在眼里,那自己恐怕就没有一点凭持了。 “这批镜子,价值十五万两银子。……你准备如何支付?”周二贵决定妥协,只要他给银子,可以将所有的镜子交付与他。 “十五万两!”陈厚文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然后摇摇头说道:“你也说了,这批镜子不是来自西洋,是你们那个汉洲所产,恐怕值不了那么多银子。……两万两!你将货全部给我送到越秀街的货栈中,随后自己来我府里取两万里银子。” 周二贵脸色冷了下来,虽然他知道,汉洲本土生产这批镜子,成本可能不到两万两银子,可这漂洋过海,行程万里,这价值怎么着也要翻个几倍。况且,以往来自西洋的镜子,仅仅是一尺见方的,就价值一千两银子。汉洲货栈里的镜子,可是有不少是三四尺的大镜面,价值只会更高。 这两万两银子,可不就等于是白抢他们汉洲的货吗? “欺人太甚!”回到汉洲货栈后,周二贵恶狠狠地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随即,又立刻蹲了下来,抱着脚不断地呼痛。 跟在后面的几个伙计面面相觑,想过去帮着看看掌柜的脚是否踢坏了,可又怕进一步惹恼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身后。 “滚出去,一群废物!”周二贵看到身后几个伙计窘迫的神情,恼怒地骂道。 几个伙计忙不迭地离开大堂,却不料,因为天黑,在门外与几个要进来寻周二贵的人撞在一起。 “周掌柜,你这些伙计怎么一个二个笨手笨脚的。”派驻在广州的黑衣卫主事曹松不满地走了进来,“黑灯瞎火的,连个灯笼都不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