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都没有修补完成,只是用十几颗巨木临时遮挡一下。 艾德尔·科内代总督对于塞纳德·卡拉梅特先生压低丁香收购价格,表示过异议,认为东印度公司刚刚在岛上实施了雷霆镇压手段,现在为了安抚土人的不安心理,就应该给他们吃一颗“甜枣”。即使不能提高丁香收购价格,但也不能压低如此幅度的价格,而且货币还只是给一半。至于另一半的粮食,那可是巴达维亚在几年前的存粮,甚至部分都有些霉烂了。这或许又要激起土人的不满情绪,给安汶殖民当局带来一定的治安压力。 就在艾德尔·科内代总督回到城内的总督府,面对眼前无数纷杂的殖民事务时,距离安汶城西南侧约七八百米的树林边缘,陆续钻出两百多身着黑色军服的士兵,身后背着一个鳄鱼皮背包,双手端着火枪,然后一个个安静地蹲在草地上。 徐洪祥作为此次登陆部队的临时营长,统一指挥新编第四和第五陆战队两百六十多名官兵。他们是在清晨五点左右在距离安汶城西南侧三公里的一处海岸登陆,并急行军穿过密林,行至安汶城附近。 爬在一棵树上,举着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阵,徐洪祥有些惴惴的心里,逐渐放松下来。他迅速从树上跳了下来,招呼几个带队的军官凑到一起。 “刚才观察了一番,安汶城打下来应该不难。”徐洪祥笑着说道:“去年我们汉洲打过一次,码头炮台和安汶城的部分防御设施还没来得及全部修复。我的计划很简单,我们两个连队全部扑向码头和附近那个小城堡,以最快速度解决战斗。然后等待舰队靠岸,将火炮运下来,抵近安汶城,朝他们还未修补完好的城墙轰击。最后,全军攻入城中。” “码头附近有一座军营,看模样,里面可能有三四百人左右,但外面没看到荷兰红毛鬼。所以,那里的士兵定是他们的土人仆从,战斗力应该不强。我们还是按照上次牛营长的作战模式,先悄悄潜行至安汶城附近,排枪射击,然后全员刺刀冲锋。诸位,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码头上有一艘荷兰商船,我们抵近码头后,可能会遭到它的火炮轰击。”第五陆战队连长苏忠福说道:“这样一来的话,可能会有不少伤亡。” “但是,若不能拿下炮台,我们的舰队可能会遭到荷兰人海上和陆上的双重攻击。”徐洪祥低头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拼着些许伤亡,先拿下炮台。若是能利用炮台轰击敌船,那是最好。若是炮台火炮无法打击敌船,则毁了大炮,然后迅速撤离码头,等舰队过来攻击那艘荷兰商船。” 众人闻言,均点头称是,任何一个作战环境,是不可能百分之百有利于己方的。而安汶城的防御,相对来说,已是极为简陋和松懈的。 计议已定,两百多陆战队士兵在各级军官的指令下,将腰下的刺刀套上枪管,然后伏地身子,朝安汶城的方向潜行过去。 十几个特尔纳特素丹王国士兵懒洋洋地躺在码头军营的门口,时不时的瞅几眼附近正在卖力搬运石块的土人。随着安汶岛上的局势逐渐平静,荷兰东印度公司开始约束他们的出外治安整肃行动,这使得他们失去了可以捞取额外收入的机会。现在他们充当着安汶城外码头恢复重建工作的监工,监督和驱使那些征发来的土人劳作。 也许再过十天半个月,他们也将离开安汶,回到他们的家乡,享用数月以来从岛上土人劫掠而来的财富。荷兰人还是比较大方的,对于他们征剿土人获取的战利品,默许他们予以保留并带回特尔纳特。而且,他们还从荷兰人那里额外获得了大量的铁质刀剑,以及部分火枪和火药。这对于他们在与蒂多雷素丹王国和戈瓦素丹王国征战的时候,可以取得一些武器上的优势。 午后的阳光非常刺眼,海面上泛起一片银光,就连陆地上的草甸里也时不时地闪耀着刺眼的太阳光线。咦,问题是,草甸里不是应该都是绿色的草叶,黄色的小花吗,为何也能不时反射出阵阵耀眼的光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