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待命的乡兵队长。 “等安南人全部登陆,俺们出去会一会他们!乡兵一队守城,二队,三队在城门处集合。命令所有精壮在城门附近集结待命!” “是!” “是!” “……” 安南阮氏水师副统领阮绍隆有些羡慕地看着旁边几艘荷兰人大船,高耸的船身,凶猛的火炮,还有训练有素的夷人水手。虽然只有七艘,但要论战力,自己所统带的一百多艘水师战船,未必能对他们造成威胁。 荷兰几艘战船对小岛炮击了三轮后,让出了进攻通道,无数的安南阮氏的小船在阮绍隆的命令下,迅速地向岸上冲去,几艘大船也缓缓地往前靠近。 也许是被荷兰人的炮击吓着了,小岛上的那些流亡明人并没有阻挡安南阮氏的士兵登陆。数百人在小船冲滩后,快速地跳下船,趟着水冲到了岸上,然后聚集在一起,摆出了一个防御阵型。 两个多小时后,登陆的安南阮氏的军兵已经有一千八百多人,稍稍整队后,在一个副将的带领下,朝前面的新生堡逼了过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带队的副将心中愈发惊讶。 前方那个高大厚实的城池就是他们需要进攻的流亡明人汇聚的地方? 四下看了看身旁的士兵,见每个人脸上也都露出惊疑的神色。跨海登陆攻击,他们以为攻击的不过是一群从大明逃亡而来的流民,在这个小岛上,充其量也就搭建一座木寨。两千兵士四面围攻,只要推到一处寨墙,大军涌入,砍杀数百人,其他人自然就会投降,战事也就结束了。 可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居然是一座城堡,瞧着外观,竟然不是夯土建造,有些像巨大的石块砌成。别说他们没有携带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就算带来了,也未必能一鼓而下。 安南阮氏军队在距离新生堡三四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结了一个防御阵型,然后派了几个人返回岸边,向水师副统领阮绍隆回报此间情况。 “安南人没看到我们城头上的火炮吗?”炮兵队长田立有惊诧地问道:“他们竟然距离新生堡这么近的地方布阵!就不怕被我们的火炮打崩了?” “队长,或许人家安南的士兵不怕咱们的火炮,有神功护体,刀枪不入也说不定呢!”一个炮手笑着说道。 “庇的神功!”另一个炮手说道:“八成以为我们的火炮,都是咱大明那种虎蹲炮,够不着他们。队长,要不,我们打一炮过去,吓吓他们?” “打一炮过去,将他们全都吓跑了。指挥大人回来了,一定会砍了你的脑袋!”田立有说道:“这一仗,估计没咱们炮兵的事。” 在新生堡的望楼台上,胡平江举着单筒望远镜仔细得观察着安南军队。几乎全都是刀剑长矛之类的冷兵器,也未见到他们在滩头卸下什么攻城器械,火炮更是没有一门。 他不知道安南士兵的战斗力如何,想来与大明的营兵相当吧。听说,他们经常在安南国内与另一个势力争斗,而且还不断地侵占南边占城的土地,那也算是经常见阵拼杀的经制军队。 此刻,胡平江又改变主意了,觉得不能托大,一会出城对阵,还是要城头火炮轰击。将安南军队打溃了,乡兵再行攻击。随即,他招来一名乡兵,去给城头的炮兵队长田立有下令,让所有火炮做好攻击准备。 安南阮氏水师副统领阮绍隆听到登陆的副将回报,心头一阵冒火。这些南方的军队,欺负占城人是一把好手,可怎么到了这个小岛上,遇到一座大明流亡人建造的土城,就畏首畏尾的。 竟然还说,巨石建造的城墙,城头疑似布置大量火炮?以为我们攻击的是安南郑氏的升龙城呀!这么一个小岛,哪里来的巨石修建城堡,一群从大明逃亡至此的流民,哪来的火炮! 其实也不怪阮绍隆不明情况,去年安南阮氏的巡海船队在新生岛附近遭遇返航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