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雄站在水库边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一言不发。 建业城外的水库经过几次扩建改造已经形成一个长九百多米,宽五百多米的小湖泊。水库上游建了十几个工坊,借助水力的驱动力,生产各种工农业物资。 考虑到每年的湿季大量雨水,以及水库上游河流暴涨,这个水库计划还要继续扩建,直至将其延伸到南侧的森林边缘,最终变成一个面积达五平方公里的中型水库。 同样的,黑水城附近的那条盘溪河,前期趁着充足的人力,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政治。河水附近的水湾经过两千多人的挖掘,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库。不仅在湿季的时候,可以调剂河水暴涨后形成的洪水,还可以就近灌溉附近五千多亩稻田。 “舅父,怎么一个人在湖边?”齐天带着齐远山从堤坝走了下来,“附近还有些西班牙人的散兵没有捉到,万一伤了你,那该如何是好?” “些许散兵而已,不足为虑!”曹雄笑了一下,“而且湖边这里一马平川,远远就可以看见敌人。没什么危险的!……你咋过来了?” “刚才与民政府农事处的几个官员查看了湖边的一片农田,考虑在那里建一个种子繁育基地。”目前,汉洲的农作物,似乎除了玉米、土豆、红薯等寥寥几个品种产量还算将就外,其他所有的农作物,亩产量都非常低。 有经验的老农认为,除了建业城附近的农田肥力不足以外,还有就是有些农作物的种子,明显不适应汉洲北部的气候环境和土壤环境。他建议,除了要不断往地里继续增加各种人工肥以外,还要从每季收获的农作物当中,进行种子优选和培育,逐步精选出那些逐渐适应汉洲北部环境的农作物种子。 对此,齐天极为赞同,在与潘其风商议后,直接在农事处下,单独设立了一个种子优选部门,由一些农业种植经验丰富的老农充任其中。 农作物种子需要不断优选,那么汉洲拥有的马牛羊等大牲畜,自然也要进行不断优化和培育。经过战争前三个月的紧急战备物资转运,汉洲的马牛羊等大牲畜的存栏数直接翻了一番。马匹数量达到了一百二十多匹,牛两百三十多头,驴两百八十多只,羊三百四十多只,南洋岛屿上的,缅甸的,印度的,甚至还有波斯的,品种规格竟有十几个。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试试对这些牲畜进行杂交培育呢? “很好,弄出了好的种子,咱们汉洲就可以不用担心饿肚子!”曹雄赞许地说道:“咱们汉洲的根基,就是靠着一个个小民支撑起来的,俺们不仅要保证他们吃饱饭,还要尽最大努力去保护他们不受外人欺负!” 齐天知道,曹雄还在为荷兰人的事不能释怀。 “舅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齐天宽慰道。 “十年时间,俺们就能暴打荷兰人?” “……”齐天哑然,十年时间,他也不敢保证让汉洲的实力壮大到可以单挑荷兰东印度公司,尤其是海上力量对荷兰形成某种优势。 “俺知道,现在咱们汉洲弱小,十年后,也不一定能与荷兰人抗衡。毕竟人家在南洋发展了几十年,俺们也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追上的。可咱们汉洲要发展,要强大,必须要突破荷兰的势力范围。否则,俺们还能往哪个地方发展?同样的,咱们汉洲慢慢强大了,荷兰人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瞧着咱们去挑战他们!” “所以,咱们汉洲以后一定会与荷兰人打一仗的。要么咱们突破并占据它的势力范围,要么,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缩在汉洲本土。” “舅父高见!”齐天由衷地赞叹道:“昔日宋太祖曾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以后,汉洲与巴达维亚的荷兰人,就是这种情势。结果,亦如舅父所言。” “小天呀,你以前力主坚持建设各种工场作坊,就是想着以后,要跟荷兰人决裂,咱们可以不受影响的继续发展?其实,你比俺们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