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俺们汉洲?”牛虎突然问道。 “额在攻庐州(今合肥)的时候,落了马,受了伤……”傅锦彪说着,不由低下了头。 牛虎和李发德立刻了然,流民一路攻伐,在战斗中落马受伤,不可能给你一定的条件去治疗养伤,定是被部伍抛下,然后四下躲藏,自己慢慢恢复。 “既然会骑马,那也会养马了。”牛虎问道。 “额会养马,也会照顾牲口。” “那行,你退出陆战队吧,去给俺们养马,顺便训练几个骑手。”牛虎立刻做了决定。 “上官,是不是额犯错了。……你不要额了?”傅锦彪有些慌了,他这个人除了骑马杀人,似乎不会其他营生,所以,都督府在移民中宣布要征召部分陆战队人员时,他第一个来报名的。本来以为,凭着过硬的骑术,可以得到上官的青睐,继而可以出人投地。却不料,给开革了。 “你这个憨货!”李发德骂了一句,“7月去打那个土邦,都是山地密林,用不上骑兵的。倒是咱们汉洲,这建业城和黑山堡附近,草甸山谷不少,可以用骑兵巡查。狗日的,以后,汉洲的骑兵指挥,估摸就是你了!” 傅锦彪听了大喜,半跪在地,“上官放心,额一定会带出一队合格的骑兵,保证让附近的宵小之辈,无处藏匿!” “明日,俺带你去找民政府的潘总管,给你指派一个养马的活计!”牛虎一把将傅锦彪提了起来,“到了汉洲,好好干,有你的好前程!” “额知道!你们这,能吃饱饭,还能每天吃鱼。额会好好干!”傅锦彪拍着单薄的胸膛,说道。 目前,汉洲已经拥有十五匹马,骡子二十三头,驴子十八头,已经可以满足建业城和黑山堡之间的往来物资运输。因而,抽出几匹马四处探查巡视,也能勉强做到。不过,随着人口的陆续增加,黑山堡南边五公里处的农田开发,也逐渐提到议事日程。后期,往来物资运输,必然会增大,对应的骡马等大牲口需求,也会增加。 “各排列阵,射击队列!四段击,准备!”每日,黑山堡外军事训练场,都会传来陆战队训练的口号,以及一阵一阵的排枪声。 “现在已经二月了,距离6月出发,还不到四个月。这二百多人,就只训练这么短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齐天陪着俞福坤在训练场外,看着陆战队进行各种战术操练。 记得在后世的时候,仅仅是大学生入学前的军训,长的有一个月,短的也有两周,似乎只是稍稍训练了队列和精神面貌。正规军队里,新兵训练都是三个月,后期的战术演练,乃至营伍之间的合成演练,最少都要一年多的时间,才堪堪能上战场。 当然,也有战争年代,塞把枪就可以上战场的。但那是依靠冷血的战场幸存率来练兵的,打一仗,剩一半人,算是一个兵了;再打一仗,剩一半,那就是老兵了。 可咱汉洲才有多少人,两百人上去,一下子报销一半,那都要心肝疼的。 “每日吃饱饭,一日两操,日日不缀,历朝历代的兵马,都不曾如此!”俞福坤倒是对眼前的陆战队颇有信心,“旬日,还有一次对抗演练,寻找各种不足和问题所在。要俺说,他们训练四个月,足以堪当精兵之称。” 目前,陆战队不断地训练,不断地对抗演练,不断地总结经验,力图将战场上发生的一切问题,都想一一验证,并找出正确的应对方法。按照这个时代来看,他们其实已经可以算是近代军队的雏形了,别说山林里的那些土人,就是对上大明的流民,也能战而能胜。 但,前提是,你别来太多人。数千人涌来,你两百多人训练再有素,装备再精良,瞬间就把你淹没在人海里。 因而,齐天不介意帮着荷兰东印度公司打打“小怪兽”,除了可以讨好荷兰东印度公司,取得更多的信任和援助以外,他们还可以借此机会,攻击孱弱的土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