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知道把亵裤泡在水里,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洗衣物。
他拼命想拼命想,后脑勺都久违的想痛了,他也没想起这项技能。
到最后只能绝望地想,他大抵真的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子。
玉桃问他的话,他羞于开口。
玉桃在他眼里什么都厉害。
每一样菜在她的手里都能做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可口佳肴。
她还会把桃花阁打理的一尘不染。
就连衣衫都洗的这样干净,每一件都带着香气。
可他除了会写字打算盘画画,别的竟是一窍不通。
他就是个废物!
看着宁郎踌躇的样子,善解人意的玉桃也猜了个七八分。
宁郎的手能写得一手好字,画的也惟妙惟肖,定是从前在家里时没做过什么活的。
毕竟,像是在瑞安镇里,稍微有钱的人家里,谁不是配了几个丫鬟小厮来做这些。
玉桃也理解。
她不知道从前的宁郎性子是怎样的,只见她遇见的宁郎,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生怕麻烦了她一样,就知道宁郎如此踌躇,定是觉得自己没用。
想到这,玉桃甜甜一笑:“宁郎,一会我还有衣物要洗,这盆到时候一起,你不用担心,可好?”
裴宁哪里肯,怎么能让玉桃的手碰到亵裤上的脏物!
扭捏了半天,硬是让玉桃教她怎么洗衣物,这才肯罢休。
于是,在裴宁当赘婿的第二天,他便学会了浣洗衣物这项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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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的生意都好得出奇,竟然比爹爹掌厨的时候生意还要好,玉桃在后厨一点没闲着。
虽然玉桃寻思了好几日,也没觉得自己做的哪道菜特别突出。
不过生意好是好事,看着每日账单上越记越多的数字和银子,玉桃做梦都能笑开了花。
有了多的银子,就能给娘亲买更好的药。
况且,天是一天比一天凉,玉桃还想着多打几斤棉花,用来缝制棉被过冬用。
真要到冬天下起雪来的时候,不多盖几床被子,可是要冻坏人了。
只是宁郎却总像是在躲着她似的,晚上睡觉也是非要隔出半个人的空间来,问就是宁郎说他晚上总发烧,怕过了病气给她。
可每次等宁郎睡了,玉桃偷偷摸他时,明明不像那夜身上那样烫人。
玉桃觉得,宁郎学会藏秘密了。
这还是从桃花阁的生意变得忙碌以后开始的。
就连每日下午休息时,宁郎也总不见身影。
玉桃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练画,反而静不下心来越画越倒退。
指定是要画的人不在这,她才画不好的!
可是宁郎这几日去哪了,忙什么,就连在大厅跑堂的小雪也不知道。
越是这样,玉桃就越好奇。
除了她们,宁郎在瑞安镇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宁郎能去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