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白伦不禁心中对梁广的夫人有了一丝佩服,至少证明了她对舒国公是真心的,当然对于苦主梁广本人来说这是绿上加绿,绿的发黑,绿的发亮。 白伦接着说:“一击不中,我本想继续出手,但是没想到舒国公动手拦下了我,本以为他是个胆小的文弱书生,但是他此时应是求生本能,抓住了我的手一时间没得手,好在舒国公还是犯病昏迷了,但是仆僮们也冲到了门口,我只得作罢,好在混在仆僮中,另外一个娼女也没认出我来。” 杨广听完之后说:“过程能说圆,但是不合理,你既然早就埋伏在了房间之内,何不先布置迷香,迷晕了之后动手不是更方便简单。” “迷香味道大,外头就有仆僮,一传出去就闻到了,仆僮闻到迷香的味道一定会冲进来,与我的目的不符。” 杨广皱着眉头:“目的?什么目的?” “我本意伪造杀人现场,伪造成双方因为感情纠葛殉情,不能让人发觉。” “为何要伪装成这样。” 白伦注视着杨广,沉默了一会才说:“舒国公赋闲在家,常议朝政,与友人饮酒多次失言,并且在屋内供养了一尊西域来的邪祟菩萨,每日诅咒二圣,是大不敬之罪。” “失言了什么?” “陛下之皇位不过是他与郑译推举才得,陛下就是得了个大便宜,现在反倒兔死狗烹,他与郑译二人权势尽丧,赋闲在家。” 私下议论皇帝,可以。 但是被发现,就不可以了。 杨广已经大致明白了白伦背后是什么人,也明白了要杀舒国公的目的。 “是谁派你动的手。” “殿下还不明白吗?” “你亲口说。” “属下受命于皇后娘娘。” 怪不得这家伙从自己进来审问的时候就有恃无恐,他并不担心自己是凶手的事情暴露,他是替二圣做事的,有底气,至于他是否留了后手,杨广不得而知,问了也没用,人为了保命总得留点手段的。 杨广现在也终于是完全的明白了为什么父皇母后特地要安排他来查这个案子,这事情绝对不能用别人查,涉及到的事情一旦东窗事发,对于皇家的名誉损害过重。 至于刘昉只能说运气真的好,有女人为他挡刀,命还是侥幸留住了。 刘昉这样的有功之臣,不受重用心生不满是正常的,历朝历代都有许多这样的人和事。 杨坚现在做的事情,如果让史官来写,很可能就是新皇帝登基戕害旧臣。 历史上有名的刘邦这么做,朱元璋也这么做,其他皇帝多多少少也会做,但是史官和读书人不管到底原因如何,他只会说伱戕害旧臣,忘恩负义。 人性是复杂的,不同时间段的人,可能从你的盟友变成死敌,可能从一个好人变成坏人,从来不能一概而论。 刘昉已经从杨坚的助力变成了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他在不满杨坚对他的安排,杨坚也看明白了刘昉郑译二人并不把他当做真正效忠的对象,对于这样的人杨坚是不可能重用的。 两人校改诏书迎杨坚主政的事情,或许都留着后手防止杨坚卸磨杀驴,所以杨坚和独孤伽罗其实在两人的府上都安排了自己的眼线,如果能有一个好的,合理的,让他死掉的办法,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选择。 白伦这次的选择其实没错,舒国公私通官员妻子,两人因为情爱纠葛杀死了对方,这样一个定论,过于丢人,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大肆宣扬,事情压下去就算了结束了,简单的解决一个不稳定因素。 只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是刘昉命不该绝,而经此一事,刘昉必然更加小心谨慎,难以再找到机会。 “此
第7章 凶手(下)(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