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竹眼下却对鲁家,再也生不出一点同情,只因这姓鲁的怎么好像盯上他家褚义了似的,咋能瞧着人老实,就逮着一个认使劲儿忽悠呢! 沈鹿竹有些气愤地说道:“这鲁家也真是的,他们家铺子这般糟心,还有于家这样的邻居在一旁,他们自己该是明知道整个县城的商户都不想沾上一点的,竟然还好意思去找你,怎么说得出口的,真当咱们是傻的不成?” 褚义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妻子气呼呼的脸颊:“他们说咱家和丁大哥交好,所以那于家不敢。” 哪知沈鹿竹听后更气了:“什么?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啊!” 褚义忙轻哄道:“好了,不气,我这不是没答应嘛。” “这家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自家被糊弄着低价租出去了铺子,还一租就是好几年,涨租都涨不成,也不知道多个心眼,扭头就又被诓骗着弄了个莫须有的租契出来,却只能忍气吞声。如今面对咱们倒是生出胆子和脑子来了,有这本事怎么不去把自家铺子要回来啊! 还什么和丁大哥交好,我看他们就是还在打丁大哥的主意,没准是想着先用个便宜的价格把咱们绑到一条船上,然后再借着丁大哥的势,逼着那于家还铺子,到时候没了于家的妨碍,西院的铺子自然就能卖上个好价格了,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响亮!” 褚义当时倒是没想到鲁家的这些小心思,只是一来没必要明知道那宅院有麻烦还去买,二来也不喜鲁家和那伢行老板,总是想依仗着丁安的身份,达到些什么目的的嘴脸。 依他看,自己想要就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就算没那么大的本事,至少也该学会主动远离麻烦,凡事都想借着旁人的势力,难免显得精于算计。 “阿竹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层关系。”.. “我也是胡乱猜的,兴许他们没这样想过,可把咱们当傻子倒是真的!” 褚义见沈鹿竹转眼便又气上了,忙转移话题,聊起了今儿去县城里看的那两处铺面,还有他走之前伢行伙计劝他的话。 “那伙计这般说,虽是想劝咱们租下那间画坊的意图居多,可应该也不是空穴来风,自己编来诓咱们的。兴许想鲁家这样的铺子,就是不太好找。不过我已经和那伙计说了,咱们不急。原本是想着从那走了之后,再找两家伢行问问的,谁知道却碰到了鲁家的,过两日没事儿,我再去一次县里瞧瞧。” 沈鹿竹听了褚义的话后,若有所思道:“褚义,要不咱们把鲁家的铺子买下?” 褚义注意到妻子说的是“铺子”而非“宅院”,一时间有些没能跟得上沈鹿竹的思路:“铺子?阿竹想做什么?” “鲁家不是急着想摆脱于家吗?咱们倒是可以想一个不用借助丁大哥的法子,不过要提前和鲁家定好,事成之后,就把两处院子按照现在的价格卖给咱们才成。” “那我家阿竹这是已经有办法了?” “嗯!褚义你还记得上次丁大哥给咱们看的租契吗?” 褚义点点头算是回应。 沈鹿竹凑到褚义耳边,小声谋划着:“你觉得这样如何……” 褚义听完,一脸好笑地看着自家妻子,也就只有他家阿竹能想出这种办法了:“那我明日再去镇上一趟,找鲁阿伯谈谈?” “不用,不用。” 沈鹿竹摇着头,继续道:“不急,咱们就按照和伢行定好的,寒衣节铺子忙起来前,再去一次就成,若是鲁家真如他们所说,一定还会再次找上咱们的,要是他们没出现,那就是老天爷不想叫咱们掺和这事儿。那就当作是去看铺子的,也好顺便知会伢行一声,寒衣节要是忙起来了,咱们再去县城看铺子就得等到十月中旬才成了。” “好,听阿竹的。” 说好了过阵子再去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