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熬不住啊,多用些膳,还需折腾吃药。
令夏传出来的剧烈动静惊动了一旁候着的常嬷嬷。
她平日里都把令夏当成女儿看待的,可令夏今日实在放肆了些,老夫人年岁大了,若是被她慌慌张张的动作吓出了毛病,到时候谁也没好果子吃。
几乎是令夏刚气喘吁吁冲进来的同时,她便斥道:“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令夏跑得太急,呼吸剧烈得连音都发不出来了,她站在门口弯腰顺着气,一只手大力地拍着自己的胸前,大口地呼吸着,费力地挤出了几个字,“不、不……是……”
苏老夫人却不以为意,这么晚了,还能出什么大事?若是大事,也轮不到令夏来说。
“不急,叫她歇上一会儿,慢慢说。”老夫人又盛了一勺汤药,打算喝完,用些山楂软糕,再漱漱口便去安寝了。
说来慢,其实也就过了几瞬而已。令夏刚缓过来气,顾不得像老夫人说得那般歇上一会,她忙着喊道:“不好了!”
“世子,他、他亲了、表姑娘!”
苏老夫人还未咽下的药汁一下子哽在喉间,拿着瓷碗的手一颤,连带着未喝完的药汁一同扣洒在地上。
那口药汁霎时上不去,下不来,呛得老人家直直咳嗽起来。
四喜堂一片兵荒马乱,再次忙活起来,彻夜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