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的得出了结论……
待颜沅走近一些,他便想着讨个好,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谄媚道:“这位便是大人的夫人吧?”
他声音有点大,国公府刚走进驿站的人听到后全都神色怪异,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紫苏,她斥道,“胡沁什么呢?”
苏衡面容之上未泛起一丝波澜,只平淡地回应了一句,“妹妹。”
驿丞讪讪,连忙赔礼认错,说是自己眼拙。他领着几人去二楼雅间时,又偷偷地瞄了好几眼,心中生了些疑窦,这……长得一点像的地方都没有,是哪里来的妹妹?
不过确实贵人确实要了两间房,还是斜着对门那种,应是为了避嫌。
只休息了一晚,次日用过店家送来的早膳,苏衡便带着一行人出了门。
出门前,苏衡特意来找颜沅,说如今青州内不太平,嘱咐她先在驿站里好好呆着。若过几日得空,他会带她一同入城。
颜沅当然是听话地答应了,可苏衡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几眼,又开口提醒道:“别偷溜出去。”说这句话时,他的语速比平时稍微慢了些。
明显的不信任。
颜沅:……倒也不必这般。
一连三日,苏衡都是早出晚归,留下一队护卫在驿站内外保护着颜沅。颜沅整日闷在驿站里,带来的话本、古书都看完了,深感无趣。
她便带上帷帽,和青黛、紫苏下了二楼,在一楼大堂里面找了个偏僻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听着来往暂歇的小吏漫天谈论、瞎扯的话。
倒也真听到些有用的。
“都凑近些,这可是小道消息,我都是偷着告诉你们的。”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弱男子将手中茶盏放落在木桌上,微弯腰,正神秘兮兮地同几个灰衣捕快说着。
虽说几个灰衣服的都听话地凑了过去,可那瘦弱男子说话的声音并未减弱,他语气夸张,表情生动,“我同你们说,我姐夫的堂哥的外甥是青州府里的衙役,听他说,咱们青州的知州前几日——暴毙而亡了!”
旁边几桌的人也听个正着,一个大汉侧过身去,疑惑道:“陈知州无甚仇家,怎得突然暴毙了?”
瘦弱男子见旁人也听到了,便索性直起身子,声音又大了些许,“那咱可就不知了……不过,就是这处偏僻,如今青州城内许多人都知道了,人心惶惶,还生了许多乱子出来……”
听过这番话的颜沅眉心轻蹙,心知这便是此行的关键了,一番思索后打算晚上去问问苏衡。
这晚苏衡回来得倒也早,正坐在案桌前,执笔写着要送往绥都去,寄予太子的信。最后一字落下,思绪微顿,他停下笔,凝视着纸页上的墨色,却倏然听得老旧的红漆木门被轻轻叩响几声。
娇脆脆的少女声音响起,“表哥,是我。”
案桌旁,正在磨墨的竹笙动作停下,深更半夜,表姑娘来干嘛?见苏衡并未回绝,反倒是搁下了手上的笔,竹笙便识趣地去开了门。
天色晦暗,晚间凉意更甚,已有秋之气息。将要安寝,颜沅穿得素净了些,外面披了件粉白绞缬的披风,满发青丝只简单束在脑后,满头无饰,未施脂粉。
她挽着一个食盒进来,先将其放到一旁的八仙桌上,随后用浸着笑意的眸子望向苏衡,快声道,“听闻表哥回来还未过晚膳,沅儿便在下面带了碗杏仁酪上来,不知表哥口味,只让厨娘少放些糖。”
不怎么甜也没用。竹笙默默腹诽,世子不喜这些腻人的东西。
却听“嗯”,一句平缓的应答声响起,苏衡走到八仙桌旁坐下,问道:“表妹,怎么了?”
想到自己来打探消息的目的,颜沅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才开口道:“表哥是为知州之死而来的么?”
苏衡转念便猜到定是主城有人走漏了风声,驿站白日人多嘴杂,倒也是寻常之理,他点头应下,随后问颜沅,“那你来青州,要接何人?”
颜沅:“赵贞娘,知州陈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