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也附和了颜沅今日提出的要求,夫妻齐心,不也是美事一桩吗?
听她这么说,苏老夫也动了心,这样看来倒也不错。料宋家也不敢苛待颜沅,她又衡量了几番利弊,最后将这件事吩咐给了宋淑慎。
宋淑慎自是乐意去做,这件事既能增了她在国公府的声望,说亲时还拉紧两个宋家的关系。
若颜沅真嫁了过去,宋清酌还需随颜沅唤她一声“二舅母”,这可是实打实的亲戚关系,可比两个宋家已经算不太清的辈分来得亲切多了。
其实颜沅一到国公府,她便想到了这一茬。只是那时不好贸然提起,如今水到渠成,她在心中暗暗点头,只觉当初对颜沅的亲近果然没错。
至此,宋淑慎便往母家送了信,开始筹备新一次的相看了。
这便是妇人家的心思了,纵使宋淑慎见颜沅如何好,也从未想过让自己家儿子去娶她。首先她更希望自己儿子可以娶一位家世高一些的夫人。
再者,颜沅的身子瞧着总是不大好,估计以后子嗣也会艰难一些,她还是着急抱孙子的。
不管他人如何打算的,颜沅的心情还是放松下去的,好不容易暂时打消了外祖母说亲的想法,她现在满心期待等着自己兄长来绥都。
又过了几日安生日子,颜沅终于出门了。
因着,她的异常已经被老夫人发现了,她像往常一样去四喜堂问安时,苏老夫人疑惑问她,“你这阵儿,怎么不出去了?”
颜沅:“哈……明日就出去。”
竹笙一直默默关注着昭雪居的动静,探听到颜沅出府的消息后,他立马找到了正在大理寺看案卷的苏衡,“世子世子,表姑娘,她、她今日出了府!”
苏衡正在翻书页的手微微一顿,食指搭在书页边缘处,他视线未抬,似是随口问了句,“何时出的门?”
在中秋宴后已经看清一切的竹笙笑得很是开怀,在内心夸赞自己今日这件事做的真是——恰到好处,可谓将主子的心思揣摩得明明白白。
于是,他沾沾自喜道:“属下特意问了门前的阍侍,表姑娘啊,是卯时二刻出的门。”
苏衡的目光顿了顿,面色并无变化,但是竹笙就是看出了苏衡心情忽而便不大好。
于是竹笙不再多说,赶快告退,一溜烟跑去做旁的事了。
卯时二刻,这个时辰有意思得紧。
以苏衡对颜沅的了解,若无要事,她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才出去。
卯时天都没亮全,照她的性子是起不来的。
再加上,这些日子她都不出门,出门便是他已经去点卯,而且一定回不去的时辰。
若说是无意,谁相信呢?
可怜今日大理寺的官员们,只觉任务比往日多了一倍,往日可以下值的时辰硬生生往后延了半个多时辰。
夫人儿女已经在府内等着回去用膳的官员们格外不忿,连回去的路上都在碎碎念,上司没家室就是不行,连下属归家心切都理解不了。
颜沅能出门了,她便和青黛一同,去江篱那处探望一番紫苏,紫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胳膊能稍微动几下,起码生活方便了些。
不过江篱遇到了一个出海的机会,纵使有些危险,可她向来不怕这些,若是把握好机遇的话,可以大赚一笔,江篱想得主要是出海增长见识。
颜沅虽不大放心,也舍不得她去,但毕竟每个人的路都是不同的,江篱这样的性子本就不该被拘于一方天地。
紫苏便留在了江篱那处,帮着她处理各种铺子。
几人也是难舍,颜沅就在江篱那儿呆了整整一天,待天色彻底暗沉下去,又往后拖了拖时辰,她才准备回府。
傍晚时,家家户户门前已经点上了灯,灯芯的火光被风扯得摇晃起来,好似一不小心便会烧到一旁的绢纸。
颜沅今日穿了斗篷,帽边还带着一层薄薄的绒毛,衬得她脸愈发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