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风岚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迪达拉很强是没错,但两边气质一对比,谁胜谁负还不是板上钉钉的是吗?在鼬面前,迪达拉仿佛就是个吵吵闹闹不懂事的熊孩子,再怎么龇牙咧嘴大呼小叫,也掩盖不了虚张声势的事实。
是的,她就是无脑鼬吹。鼬神最强,不接受反驳!
风岚在嘈杂的背景乐中百无聊赖地回首四顾,突然,那株老树树干上的痕迹引起了她的注意,当下便跳下缘廊,踏进雪中,往那边跋涉而去。中庭很大,枯树被栽植在靠近佛堂一侧,从缘廊下去,直线距离不过七八步。以是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风岚已经走了到了树下。
“怎么了?”鼬最先察觉了风岚的异常,抬眸,越过眼前的重重人影,扬声问风岚道。
鼬这一声不高不低的问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风岚身上,众人皆转身,只见风岚站在那老树前,盯着树干,神情专注不知道在看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过身来,让开些许空间,指着树干道:“哥,你看,这是不是「咎打」的痕迹?”
庭中积雪甚深,已经没过了她的小腿肚,风岚站在茫茫雪海之上,身形娇小玲珑得就像个雪娃娃,一双无辜的眼儿滴溜溜地望向这边。带带子依旧被她环在怀里,一动不动,安分得很。大娃娃抱着小娃娃,如果忽略带带子那满脸狰狞的表情和满身的符咒的话,的确是萌化人心的唯美场景。
鬼鲛看了嘴角抽搐,忍不住吐槽道:“你怎么还抱着那个鬼娃娃啊……”
“啊,”风岚转目想了想,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是我把她从大广间里带出来的,如果随便丢在哪里,她不是很可怜、很寂寞吗?况且,”她将带带子举起来隆重介绍着,“我觉得它是我的幸运女神、暗中的守护者。有了它,我走到哪里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众:“……”
不,貌似我们一路过来经历的所有的「难」都是它带来的。
蝎干笑两声,嘲讽道:“我怎么觉着,看它样子,仿佛并不是很想跟着你。”
“嘛,这不是重点啦!你们看!”风岚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然后用指节扣了扣树干,提示他们注意真正的要点。
鼬在其他人在跟风岚瞎掰乱扯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风岚身后的树上,钉着密密麻麻巴掌大小的稻草人,有的形态还跟完整,有些则早已腐败霉烂,掉了四肢或头腹,剩下一半的身躯颤巍巍地挂在生锈的钉子上,仿佛吊挂垂晾的畸形胎尸,死状惨烈,十分的怵目惊心。
“……日记中提过,小男孩和他妈妈曾经把草扎的人形当作姐姐的替身,钉在树上为姐姐驱病。是不是就是这个。”风岚推测着。
“应该就是。”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但随即又反问风岚,“即便是,那又如何?”
风岚理所当然地奇道:“那当然说明我的之前的推论是正确的呀!这里生活过一家四口,而不是祭祀的神社。”
“的确是有力的佐证,但是,”蝎继续冷冷地泼凉水,“对我们现在的境况有什么帮助吗?不过是把已知的有用情报再证实了一遍而已。真是鸡肋的发现啊!”说罢便毫不迟疑地转过身去继续研究门上的封印,只留下一个无情而又多发的后脑勺给风岚。
“鸡肋的发现”这几个大字,犹如千斤重锤般一字一字地落在风岚头顶,把她打击地直不起腰,她想说些什么为自己的「惊人发现」辩护,可张嘴却发觉自己半句歪理都编不出来,只得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鼬看风岚在雪里站了许久,细雪微融,濡湿了她的衣裤,光看着就觉着有冰沁的寒意渗入骨隙。他对还在雪地里磨磨蹭蹭徘徊不定的风岚淡淡道:“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的话,就回来吧。”
风岚听鼬这么说,便知晓他也对这些草人兴致索然,当下也没了继续纠缠的意思,于是老实回了一句:“哦。”就准备返回廊上。
就在此时,她无意间回头,看到雪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排脚印,从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