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声惨叫绝烈而无望,仿佛将死之人最后的哀嚎,听的人心中也泛起一层寒气。
风岚几人都停下了动作,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神色警惕。而鼬却没什么反应,鬼鲛也不以为意道:“不用在意,这屋子,动不动就有人惨叫两声。对了,其中有几声,听方位应该就是你们刚刚逗留的地方传来的。怎么?你们没听见吗?”
迪达拉:“……”
阿飞:“……”
蝎一脸嫌弃而风岚则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对面四人虽然沉默,但表情各有千秋精彩纷呈,看得鬼鲛是一脸莫名,还没等他弄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听迪达拉坚定而决绝道:“没听到!嗯。”
“诶?我以为鬼鲛桑听到的是迪达拉前辈叫的那几声呢!”拆台小能手阿飞已被激活。
“无路赛一!明明你也有叫!嗯。”
鬼鲛:……
好像有点明白蝎和风岚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这样,”鼬微不可察地谈了口气,支起一条腿,把一只手按在上面,似要准备起身,“去看看吧。”
风岚知道他是担心还有不相干的人被牵扯了进来,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便想要亲自去探查一下。但风岚觉得这地方诡异,再者他们还有好几个谜团没解开,她不想鼬轻易以身涉险,便跪直了身子倾身按住了鼬的手背,好言相劝着:“我觉得不一定是什么人在叫,更大的可能性,是我们一直在这里叨嗑聊天不去触发剧情,这鬼屋等不及了,就想方设法催一催,引我们过去……毕竟,”她嫣然一笑,狡黠地眨了眨眼,“我们估计是从古至今在鬼屋悠悠哉哉吃寿喜锅的第一人。”
众:“……”
听起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再者,”风岚稍稍正了正脸色,分析道,“能顺利到达这个地方的人,我想应该都跟我们一样,不说身怀绝技,但也是有一技之长能保命的,若是这样,根本不需要咱们插手帮助;而若只是普通人,听刚才的声音,怕是已经没救了,我们这时候赶过去也来不及。不如我们先待在这里静观其变,看看它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鼬听罢微微低头沉吟,终了还是点了点头。风岚也暗自松了口气,随手将木材丢进的炉子里,篝火倏然窜高亮了好几度,光芒灼灼,从中心照耀四壁,映得墙上鬼影幢幢森然可怖。风岚此时无意抬头,蓦然见到鼬的轮廓被火光映得更加棱角分明,他正垂着眼,原本就密长的睫毛被灯影拉得更长,落下似羽扇一般的阴影,在摇曳的光中好似被无名风吹得直颤的千毫尾羽,酥酥柔柔地在心尖拂过。
风岚顿时只觉胸口一热,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她慌忙低头收回目光,却发现,自己的手仍压鼬的手背,她当即像触了电一般地缩回手。但她随即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暗自懊恼着:不就是摸个小手而已嘛,以前又不是没摸过碰过;本来是小事一桩,可她反应这么激烈,就显得心中有鬼了。
好在鼬没放在心上,连眉头也没动一下。风岚暗中观察了片刻终于放下心来,随后欲盖弥彰般地拾起一根树枝,将炉中的火又拨得旺了些。
风岚刚才的话不仅只有鼬听见,屋里的其他人也深以为然,此刻接屏息静气全神贯注着屋外的情况。鼬的目光闪了闪,趁没人注意,也把刚才被风岚按住的手不动声色地拢回了袖中。
仿佛印证了风岚的猜想一般,除了那声惨叫外再没有其他动静传来,整个宅子就如荒废的墓园子似的静寂。众人刚放下戒备,忽而,从远处穿来了一阵歌声,虚虚渺渺、杳杳荡荡,愣是把几人都吓得一激灵。
那歌声似断似续,让人听得不太真切,隐约中只分辨得出简单重复的曲调,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欢快活泼的童趣,仿佛是一首古老生僻的童谣。
风岚向来耳聪目明,又很有音乐天赋,她闭目认真倾听片刻,就将曲子记了个七七八八,也随口哼了起来;再努力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