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飞段,转头问旁边看起来十分沉得住气的角都和绝:“可以杀吗?”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绝身上发出另一个嘶哑的声音,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那敢情好!”风岚把炽结架在肩上,笑得眉眼弯弯。
“喂!死丫头,忽视人也要有个度啊!!”飞段冲着风岚骂骂咧咧,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去。
“老娘我有名字,不叫喂,更不叫死丫头!”论吵架撕逼,风岚可从来没怕过谁,当场就回骂,“就是你吧,从一开始叽里呱啦咕噜咣啷地瞎逼逼个不停,吵死人了!跟个不断刷存在感求关注求夸奖求抱抱的缺爱熊孩纸一样。拜托!好歹你也到了梳大背头的年纪了,成熟点,别干这么幼稚的事了行不行?”
“……既然你已经把发型梳成大人的模样,穿上一身风骚的「晓」工作装,就该有点勇气无畏闯荡,寻求征服世界的力量,不要再回望年少时的无知轻狂,怀念那些年错过的大雨爱情和时光……”【注1】
“……或者你用过量发胶只是因为头顶发量稀少,因此才嫉妒我长发飘飘。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脆弱的表示,所以,成长起来吧,直面你内心的软弱与黑暗……”
飞段平时是话多又啰嗦,可是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听上两遍就让人觉得厌烦。而风岚却不同,就算是挑衅骂人也能出口成章,不带脏字不重样儿,且逻辑天马行空,让人应接不暇,骂得飞段是一个字都应不上来。
平日里被飞段的聒噪扰得不胜其烦的绝和角都,听风岚变着花样骂飞段,把飞段怼得哑口无言,一时竟然觉得神清气爽,仿佛狠狠地出了一口积年的酸臭恶气。于是便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乐得看戏。
“呵,”风岚看着气急败坏又无从反击的飞段报以轻蔑一笑,嚣张道,“你现在是不是在盘算着,捅死我之后能在我哥手下能撑过几个回合?不用白费脑子了,一般来说一招都过不了的;当然,其实你也是可以不用和我哥开战的,因为就算是我,你也杀不掉,不然咱们试试?”
她伸手一指,自信满满道:“正好那两位可以当裁判吧!咱们互捅,谁先捅到对方谁就赢?怎么样,不敢吧?我保证你在举刀之前就会被我捅个对穿。不信的话咱们来试试!你敢吗?”
垃圾话小能手宇智波风岚成功把飞段的仇恨值瞬间拉满。他双目通红,显然怒到了极处,对着风岚咆哮道:“臭丫头!!!少说大话了,大爷我……”
他的狠话还没放完,就听得屋内一刹风动,刮得那盏孤零零的吊灯又吱呀吱呀地晃动起来,利刃破开皮肉的轻微声响被隐藏其中,一时竟让人难以察觉。
「噗」……
爆破的水声倏然而响,继而又化为轻缓的泉流。
“啊咧?”飞段愣怔,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腹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开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鲜血淋漓涌出,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再抬头,只见风岚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飞段四下寻望,才发现她竟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后数尺之外。她身边灶台上的肉汤还在咕嘟咕嘟地滚沸着,水汽含烟,掩得她嘴角噙着的讥讽的冷笑,格外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