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呸呸呸……就是穿老头衫，都是人群中最闪亮的仔。

许青柠赶紧改口：“你要穿的好一点，这样价格能卖得更高一点。懂吗？”

宋初夏点点头：“好点？可是我觉得校服已经是我很好的衣服了。”

许青柠听见他这么说，以为他是直男不懂搭配，便道：“你夏天的衣服在哪？这样吧，我帮你搭配，一定能让你谈成大生意。”

宋初夏瞧着许青柠挥斥方遒的自信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都在这里。”

许青柠低头看向床上，只有了了几件。

“就这些？”她不敢置信。

“之前上学，穿校服就好，所以……”，宋初夏轻声道。

“没事没事，我现在就是帮助灰姑娘变成的小仙女，你放心，就算数量少，我也一定会给你搭配出最好看的一身！”

许青柠坐下来，仔细挑选，可她却发现，那些T恤，一看就是穿了很长时间，有几件都已经洗到发白了。

她回想起村长说的，为了治病，他们欠下很多债，宋老师一走，这些债应该都要靠宋初夏了。

许青柠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宋初夏见她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许青柠回过神，一挥手，又恢复开朗模样：“是这样的，我心中突然产生一个绝妙的想法，与我之前的想法背道而驰，但是这个方法效果会更好！”

她侃侃而谈，宋初夏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漾起浅浅的笑意，配合道：“什么方法？”

“就穿校服！”许青柠有一丝丝被打脸的尴尬：

“呃……我看了一下，把你打扮成高贵老板的这个想法暂时是实现不了了，但是没关系，咱们可以反过来！往落魄方向走，明天，你就穿校服去，这样大家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卖柠檬，都会觉得你很可怜，我相信很快就会卖完的。”

许青柠说完才意识到有点不对，赶紧找补：“当然我不是说你凄惨，我的意思是、是我们打扮得可怜一点，你、你懂吧？”

“我明白，”宋初夏眸光柔和，起身道：“我要去做饭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便，明天还要早起，简单点就好。”

许青柠出去，望向厨房里宋初夏忙碌的背影，眼前总是闪过刚刚那几件旧衣。

她摸出手机，再次打开了购物软件。

……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许青柠正沉醉在美梦中，全然忘记了昨天说下四点起的豪情壮志。

一阵敲门声传来，将她从美梦中拽到现实。

敲门声很轻，不疾不徐，很有节奏，好似门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得道高人。

许青柠挣扎着起来，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宋初夏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外，见许青柠这幅仿佛被吸干阳气的模样，问道：“要不，你继续睡觉？我自己去吧。”

许青柠抓抓脑袋，终于想起今天的行程安排，她闭上眼睛，声音沙哑：“给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许青柠走出来，虽然依旧浑浑噩噩的，但至少穿戴整齐，手里还拿着一顶鸭舌帽。

宋初夏背上一大筐青柠，又抱起一筐。许青柠见状，上前道：“我背这一筐吧。”

“不用了，很沉的。”

宋初夏从包中拿出鸡蛋，递给许青柠：“时间有点来不及了，你垫垫肚子。”

许青柠看着他略微吃力的脚步，走上前，拉住筐上的把手：“这个筐咋俩一起拎吧！我虽然力气不大，但也能帮你分担一些。”

见她坚持，宋初夏只好应下，将筐放在地上，两人拉着筐子，朝站台走去。

刚到站台，公交就来了。

两人坐在后面，宋初夏摆好筐，转头正想问许青柠饿不饿，却看见许青柠头朝前一点一点地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