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人啊!”
何年归大喊大叫着:“何青叔叔也太欺负人啦!在群里骂人就算了,我来他家玩,他还拿扫把打我!何青叔叔,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小辈呢?”
几个阿姨紧紧护住何年归,开始谴责何青。
“打一个孩子,真是为老不尊!”
“在群里落井下石的时候,就不厚道!”
“狗仗人势!不就是有个厉害的表哥嘛!”
……
听着一边倒的舆论,何年归在心里窃喜。这招是当时大壮来何袅袅家对峙的时候,他跟何袅袅学的,没想到还挺好用。
何青挨了打不说,还被村民们指着鼻子骂,可这会儿,他心里纵有万分委屈,也有口说不清。他把扫把一扔,指着何年归,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何年归……你你你,狗东西!混蛋!”
何年归也不甘示弱,满脸委屈说:“打了人还骂人,哪有这样的啊?”
又有几个村民上前,拉着何青就把他往屋里劝,说:“别生气,别骂人,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
何青也委屈起来,说:“是他打我啊!”
“行了行了,他赤手空拳的,你拿个扫把,就算打了,你也没吃亏,快别闹了。”有村民劝道。
看着何青被拉回家,村民们也相继散去,何年归还不忘喊着:“我年龄小,不跟何青叔叔计较,何青叔叔以后可不要再打我了,我害怕!”
突然后背被拍了一巴掌,何年归回过头,身后是身上沾满泥污的何袅袅。何袅袅问:“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的,玩得挺溜啊!”
何年归谨慎地看看周围,已经没人了,才坏笑着说:“还不是跟你学的嘛。”
何袅袅没理他,往家里走去。何年归紧紧跟在后面,问:“你又去花棚了?”
“嗯。”
“怎么大半夜的去了?”何年归说,“身上蹭得都是泥。”
“梦到菊花都死了,有点担心,就去了。”何袅袅边走边说。何年归在她身后打开手机的闪光灯给她照亮前路。
“你别压力太大了,腐根病虽然麻烦,但传染也没那么快的。”何年归安抚着。
“嗯。”何袅袅回应着。今天的噩梦和跑去花棚一趟,几乎耗尽了身上力气。
何年归跟着何袅袅走了一会儿,到了两人的家门,何年归忍不住问:“群里的消息你看到没?”
没想到何袅袅并不在意,说:“看到了,怎么了?”
“你不生气?”何年归问。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感动。”何袅袅回忆着群里的内容,“感觉我回来这一趟,值了。”
何年归没听懂,被人落井下石,还感动?
看着何年归一脸疑惑,何袅袅说:“你消息没看全吧?再仔细看看?”
何年归当即拿出手机来看,重新飞速上划到刚刚自己看到的地方,接下来就是红婶在群里说:「大家都种过地,虫害病害,谁没经历过啊?拿到个小毛病就在群里落井下石,真是卑鄙。」
何青也不服气,马上就发了何袅袅把拔除的菊花丢在花棚旁的照片,说:「大家看看,已经有坏苗了,我可不是空穴来风。」
「哎呀哎呀笑死我了,就这几棵,我间苗的时候拔的都比这多。真是听风就到处嚷嚷着要下大暴雨。」燕子接着发。
何青还不放弃,阴阳怪气地说:「没事,种死了大不了明年再重整土地,再种一次。」
「袅袅可是在大公司上班的博士,种得再差,也比你这种人种得好,少自以为是了。」
……
虽然后面也有人跟着附和何青,但仅仅是红婶和燕子在群里输出,就已经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后面红婶和燕子还在群里发语音,只逼得何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做些无谓的挣扎,说:「你们就跟着她干吧,跟着何袅袅,肯定赔得底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