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的话，袅袅连饭都吃不好了。

夜里，何年归一个人躺在床上，经过再三纠结，终于狠下心，决定去跟何时归讨教成功经验。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你是怎么跟袅袅在一起的？」

「我从来没追过女孩。都是女孩追我。」

收到消息的一瞬间，何年归就后悔了，就不应该问这个哥哥，自大、自恋，从他身上是不可能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的。

偏偏何时归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问：“你不会这么久了，还没追到袅袅吧？你行不行啊？”

何年归翻着白眼不想说一个字。

“我当时没追她，我就觉得她喜欢我，然后我就戳穿她了。就在一起了。”何时归有点小得意，“毕竟我那会儿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长得又帅……”

“打住。”何年归咬牙道。本来就不想请教他，肚子里压着火呢，听到何时归自夸，就更气了。马上送刀，说：“那你还不是被甩了。”

何时归的火气也一下被挑起来了，怒道：“那是因为她冷暴力我！给她打电话发消息都不回，哼，不给我回，我还不发了呢……”何时归回忆起当初，气势越来越弱，最后声音都几乎不可查了，说：“俩人都不主动联系了，自然而然就散了……”

何袅袅确实是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何袅袅刚回来地时候，何年归给她发消息，也常常是没有回应。不过何年归梗着一根筋跟袅袅比谁先给谁发消息，他会带上好吃的，去问她，为什么不回消息，如今，她也记得偶尔看一看手机，回他消息了。

何年归心想，原来她对哥哥和他，还是有区别的。对他更热情一点。

“不过你这个臭脾气，也是活该。”何年归补刀。

“哼，那你追不到她，也是你活该。”

何年归被戳到痛处，借口说：“那是因为我一直没表白，我要是表白，她肯定就同意了。”

“是吗？”何时归不屑一顾，“学渣总是对自己稀烂的成绩一堆借口。”

何年归说不过何时归，骂了一句，恨恨地挂了电话。

夜里，已经关灯了，何袅袅跟万瑾瑜还在聊天，两人聚在一起的时间少，能睡在一张床上聊天的机会更少，伴着夜里的虫鸣，有说不完的话。

自然也少不了爱情的话题。

“你回来之后，见到何时归了吗？”万瑾瑜好奇。

“见到了。”

“老情人见面，分外眼红吗？”万瑾瑜坏笑着。

“眼红什么啊。”何袅袅说，“这么多年没见，大家都变了，根本就没感觉。我想着好聚好散，跟他正式说一次分手，他还上纲上线，讨厌得很。”

“那何年归呢？你喜欢他吗？感觉他好像挺喜欢你的。”万瑾瑜说。闺蜜之间根本就没有秘密，更不会为男人们保守秘密。何年归喜欢何袅袅这种事，万瑾瑜自然直接告诉她。

“可他是何时归的弟弟啊。”何袅袅叹气，“你能心安理得地跟前男友的弟弟在一起吗？”

“不能。”万瑾瑜说，“可你的前男友跟我的前男友不一样啊。你俩谈恋爱连面都没见过，跟养电子宠物似的。”

“见过的。你忘了？我中间过年回家一次。”何袅袅说。

“对哦。那你们有搞什么吗？”万瑾瑜八卦起来。

“你真的……”何袅袅无力吐槽，“没有。当初连牵手都不好意思。”

“啊？”万瑾瑜猛地坐起来，“那你俩根本不算恋爱吧？不要用心理障碍了，勇敢扑向弟弟的怀抱吧。实在不行，再像甩他哥一样甩了他嘛。”

“喂！”何袅袅嗔道。她感觉何年归不一样，现在的感觉就是越来越喜欢他，可越是喜欢，越是珍惜，越是不敢跨出那一步，两个人面前的雷太多了，前男友的哥哥、同村对门、差着辈分、年龄差八岁……

“所以，你也喜欢他咯？”万瑾瑜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