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了。
就在这时,燕子的婆婆突然跑来,喊着:“救命啊,救命啊,燕子要生了!谁家的车空着能送我们燕子去医院啊?”
大席刚结束,几乎入席的所有人都喝了酒,这会儿有车空着,也不敢帮忙,都说着赶紧叫救护车,可村又偏,路又不好走,等救护车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何袅袅赶紧冲过来,说:“我,我有车!我送燕子去医院!”
何袅袅赶紧去把车开到燕子家门口,燕子的丈夫抱着燕子上了车,何袅袅连招呼都来不及跟何年归打,就赶紧驱车去了医院。
路上,燕子的羊水一直在流,何袅袅不懂,努力镇定着说:“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流出来的是什么啊?小孩没事吧?”
燕子的老公也很慌,含着泪说:“老婆你没事吧?你流血了……我有点害怕。”
燕子反而很镇定,她笑着说:“没事,羊水破了而已,你别慌,专心开车就好。”
何袅袅没见过这种大阵仗,一路加速,生怕耽误了燕子生产。到了医院,燕子的老公陪着她进了产房,何袅袅在外面又是办手续,又是交钱,忙得像是孩子的爸爸。
燕子的小孩是个急性子的小孩,进了产房很快就出生了。燕子的丈夫确定母子平安后,着急忙慌跑出来跟何袅袅保平安,何袅袅这才放了心,开车回家。
进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了。经历了生产这么大的事,何袅袅倒是不困,就是有点惊魂未定。她把车停好后,走进巷子,远远的就看到何年归坐在他家门枕石上玩手机。手机一抹盈盈的光,像是专为何袅袅点亮的灯塔。
乡村的夜很安静,何袅袅刚拐进巷子,轻微的脚步声就传入了何年归的耳朵。他忙站起来,迎上去,用最稀松平常的语气,说:“你回来了?”
“嗯。”何袅袅轻声回应着,抬眼看到何年归冻得有点泛白地脸,问:“你在门口干嘛呢?”
“就……燕子的事挺突然的,想等你回来,问问她怎么样了。”何年归说。
这谎言太容易识破,何袅袅轻笑一声,问:“你对别的女生也这么好吗?”
何年归也知道自己被识破了,假装不在意地问:“怎么算好?怎么算不好呢?”
何袅袅跟何年归并肩而行,想着怎么回答他。
一日三餐的无微不至,是好;在没人站出来支持她的时候,借钱来也要支持她,是好;见到她受伤,会心疼得红了眼眶,是好;看到她为了面子努力憋着委屈时,找理由带她到无人的地方,保全她的自尊心,是好……
至于不好嘛……说话总呛她,是不好……还有什么呢?
年龄太小,是不好;是前男友的弟弟,是不好;没有像她一样已经动心,是不好……
“你这点才回来,明天送我去驾校都属于疲劳驾驶,我可不敢坐你的车。”何年归帮何袅袅打开门说,“明天还是我自己去驾校吧。你只要下午来接我就行。”
何袅袅跨进门槛,回头看着何年归,欲言又止。
“还有事?”何年归问。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何袅袅说:“谢谢你。”
而何年归并未听出这三个字里的深情,嬉笑着说:“是不是我帮你收回大席成本,你也觉得我做的蛮厉害?”
榆木脑袋,不开窍!
何袅袅重重敲了一下何年归的额头,说:“回去睡觉了,困死了。”转身回了屋。
留下何年归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收的钱不够多?
经过一场大席,村里人对和何袅袅的态度好了一些,大部分都不再是当初那种敬而远之的样子了。
果然付出一些成本还是很有作用的,虽然比扒鸡的成本要高很多。
接下来就是要用菊花赚钱,来说服大家了。何袅袅因没有样品,就在网上买了一些金丝皇菊,金丝皇菊香气足,但嚼起来苦味比甜庆菊重,个头也不够大,失之毫厘差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