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了。”
“你在想什么啊?”何年归有点生气,“你种菊花的目的,不是为了证明菊花能致富吗?做好这一项就行了啊,干嘛还要费力气干别的?”
见何年归涂好了药,何袅袅站起身,说:“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村口的路下雨的时候是泥洼地,不下雨的时候就是坑坑洼洼,车从上面驶过,就像上了摇摇车,身体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可今天从这里驶过,突如其来的平坦又柔软的感觉让人惊喜又安心。
“怎么样?”何袅袅骄傲地笑着说,“铺了路还是不错的吧?”
“不错是不错,可是大家不认啊。”何年归说。
“是吗?”何袅袅信心满满,“我可不这么认为。这种突然的改变,只要有村民感受到了,就会想起来这路是我铺的。但是扒鸡嘛,吃过就没了。”
“可是这么做真的值得吗?”何年归问,“你出钱出力,铺好了路,换不来一张好脸。他们只会冷漠地看着大壮欺负你。”
“所以我才要赢啊。”何袅袅说,“我其实也做过冷漠的群众,在高三的时候。那时候学校里有一个校霸,总是欺负一个瘦小的同学。带着大家一起孤立他。那时候我也不敢站出来反抗那个校霸,因为我也怕被欺负。但是我心里是希望那个瘦弱的同学可以打败那个校霸的。”
“那后来呢?瘦弱的小孩打败那个校霸了吗?”何年归问。
何袅袅开着车,摇摇头说:“没有。”
何年归失望,说:“村里的现实情况也很有可能是这样,所以我才说不要做这些无用的事。”
“但是有人站出来反抗校霸了。”何袅袅回忆着说,“一开始先站出来了一个同学,他虽然看起来也不强壮,虽然站出来也挨了打。但就是因为他站出来,后来又有更多的同学站出来,越来越多的同学护着那个瘦弱的同学,校霸就再也没欺负他了。虽然学校的情况跟村里的情况有些不同,但是红婶和阿雅奶奶也为我站出来了。哦,还有那个送水果的人,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
“你说的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不会是我哥吧?”何年归问。根据时间来算,何袅袅上高三的时候,何时归上高一,而他俩是在同一个高中上学的。何年归记得哥哥曾回来讲过,他如何如何勇敢地站出来帮了被欺负的同学。
“是啊。”何袅袅感慨万千。记得那时候,她就是因为何时归站出来帮同学注意到他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何年归站出来支持她,跟她一起建大棚,公开跟大壮作对。
可何年归心里只想着修路的事,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是第一个站出来帮何袅袅的,心里想着,都怪公交车不及时,让红婶抢了先。后面得找机会再出头一次,何时归肯定就是因为帮同学出头,才虏获何袅袅的芳心的,他也要抓住这样的好机会。
“你接下来还要给村子做什么吗?”何年归问。
“下一步不是给村里做什么,而是叫我爸妈回来,请村里大家族的人吃个饭。”何袅袅坏笑,“要先从熟人下手嘛。家族里的票还是不少的。”
请吃饭,何年归可帮不上任何忙了,他既不属于何袅袅的家族,也不是什么大厨。
“不过我时间也不充裕,我得同时开始开发客户了。我准备先从咱们市里的餐馆下手。直接卖到本市的话,可以节约运输成本。”
“可棚里的花,花骨朵都还没有呢。”何年归不解,着急也不能这么急啊。
“等花骨朵出来再买,就来不及了。”何袅袅说,“5月19号,是我和大壮打赌兑现的日子,就还有一个多月了。来不及了。”
在何袅袅的计划里,是先给村里人办一些实事,然后收拢自己大家族里的人,这样打赌投票的时候,至少有个基本盘。然后就是靠菊花赚钱了。
这一个多月来,菊花涨势很好,目前看来,打赌的时候,差不多刚好生花苞。只要大壮不烧她的棚,她还是有赢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