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付的。”
“花一旦进了冷库,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了!”何辛哭嚎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身材干瘦如枯树,感觉动两下就要散架了。
“袅袅,你别理他,他就是耍无赖。”何家豪嚷嚷着,就要把何辛拎走。
“别碰我!别碰我!”何辛嚎着,“一天我要付150的冷库租金啊!我这个老骨头,去干什么能一天赚150啊?我就是交不出来,你打死我也交不出来啊!”
何袅袅其实也知道村民们的难处,耐心劝解着,说:“我知道租金贵,但是你可以换一种思维去想,8000朵花,全卖出去,收入是40000。净利润有两万多,冷库的费用根本不值一提。”
“花还没卖出去呢,你就用净利润哄我?”何辛越说越激动,“冷库还是付租金,就是赔钱的开始!一点回头钱看不着,哗哗地往里花钱,谁负担得起啊?”
“负担不起也不能插队!”有村民嚷嚷着。
“你不用嚷嚷!你即便是排在我前面,也不知道什么才能卖出去呢!”何辛反击道。
“大家不要吵!今天只是把每家冷库的租金数额发出来了,并不是今天就要收费。是最后卖出之后,统一给大家发钱的,所以现在不用担心租金的事!”何袅袅喊着。
“总之我不服抓阄的排号!如果不给我改号码,我就自己去集市上卖,我家种的果子,都是我去集市上卖的!”何辛说着从地上站起来。
听到这话,何袅袅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她只是静静地说:“可以,你的花,你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袅袅,你别跟他置气。他什么都不懂。以前遇到点事就耍无赖,耍习惯了。”何旺宽慰着。
话语也落在何辛耳朵里,他不服气地喊着:“你们真当她何袅袅是在帮你们呢?她从我们这里5块钱收花,转头就让她的相好卖10块!赚一倍!”
何袅袅听到这里,心都凉了,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何年归气不过,攥起拳头想打人,可拳头还没挥出去,何辛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是何家豪打的。他抓起何辛的衣领,怒目圆睁:“你这种无赖,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就活该你一辈子受穷!”
何辛枯瘦的身体摔在地上,疼得直哼哼。村民们拉住何家豪,纷纷劝着:“有话好好说,别打人啊!”
别人可能不知道何袅袅的努力,但作为何袅袅的邻居,何家豪和红婶,是实实在在看到她付出的。红婶轻轻抚摸着何袅袅的背,在她耳边安慰着:“何辛这个人就是个无赖,他说的话,千万不要忘心里去。”
何袅袅止不住眼泪,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走到何辛面前,蹲下来说:“我确实是五块钱从大家手里收,但你知道包装多少钱?出货人工多少钱?运费多少钱?雇人带货要多少钱吗?你只看到五块十块。那你知道你现在花能放进冷库,而不是烂在地里,是我先给你垫了租金吗?”
何辛扭着头,梗这一口气,不听何袅袅说的话。
“当初村子里修路,你偷修路的材料,我没跟你计较。现在又来我这里找麻烦,造谣抹黑我。你真当我好欺负是吗?”何袅袅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却咬牙保持面容镇定,把话说完。
然后站起身,冷冷地说:“既然你不愿意把花放进冷库,那我明天就找人把你的花给你送回家里。你自己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当初你来买花苗的时候,我也提醒过你,种花有风险,是你自己决定要种的。现在不愿意付冷库租金,后面花烂了,也怪不到我头上。”
“袅袅,不用跟他说这些,直接把他花给他扔家里就行!”有村民喊着。
何辛看他成了众矢之的,又自知理亏,爬起来马不停蹄地跑了。
何袅袅抹干眼泪,心平气和地说:“既然今天这么多人因为冷库租金的事聚在这里,那我跟大家说清楚。冷库租金确实贵,但我已经垫了租金,不需要大家现在就给钱。如果大家愿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