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说完,他似乎觉得光有好久不见四个字,不足以表达他的意思,于是补充道:“甚为想念。” 这四个字,犹如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冰水,瞬间倾倒在我身上。 凉的我鸡皮疙瘩倾巢而出,覆盖全身。 男人对我的反应十分满意,发出呵呵的低笑声,眼底趣意渐浓。 卫渊眸色一沉。 他脸上依然维持了轻松愉悦的表情,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可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此刻已经处于被激怒的状态里。 “没想到啊,你竟然跟人类共用同一张脸。” “我就说,为什么第一次看见叶家这个小道士,就觉得他丑,原来是受你所累,没记错的话,当时在邙山,你还不长这样吧?你这么粗?还是……这么粗?” 他先是比划了手腕的粗细,随即摇摇头,又比了个小拇指的粗细。 而随着卫渊的‘揭短’行为,柳天青瞳色一凝,周身陡然释放出一团青蓝色的灵光。 他笑吟吟道:“叙旧结束,你该死了 。” 话音未落,他掌心中凌空形成一道血红色的符箓,朝息壤砸过来。 随着符箓的接触,刚刚平息下来的息壤再度兴奋起来。 这次息壤生长的速度比刚刚还快,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攀爬,而且只攀爬卫渊一个人的位置。 我们身下的息壤没有任何变化。 短短几秒钟,卫渊便被息壤彻底吞噬,变成一尊泥塑一样的雕像。 “卫渊!” 我没想到柳天青一言不合就动手,更没想到,他真的知道控制息壤的方法,且能控制的这般随心所欲。 他刚刚扔下来的符箓是什么符文? 只要能记清楚符文,我或许也能仿造一个刚刚的符箓出来。 符箓就相当于控制息壤的指令,只要符箓对了,息壤就会按照符箓的含义行动。 至于画符的人是谁,效果都一样。 我心中又急又怒,想将他刚刚用的符箓复盘一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刚才的动作太快了,我没看清楚,而且卫渊怎么会毫无反抗的被息壤掩埋呢? 以他的脾气,怎么也要反抗一波才对,为什么会直接束手就擒? 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在卫渊被掩埋的一瞬间袭上心头,我竟然急的无法思考。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爷爷教过我,遇事不要慌,越是情况危急的时候,越要冷静。 不能慌……白希,不许慌! 我心中大骂自己,胸腔强行开始深呼吸,鄙弃脑子里所有的紧张情绪 。 几秒钟后,我终于恢复了几分冷静,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 卫渊不可能直接认输的,尤其在面对柳天青的时候。 他一向游戏人生,唯一的宿敌就是柳天青,所以他一定还有后招。 是什么呢?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一团乱麻,在头上飞。 所有麻线都是卫渊留给我的破敌线索,而我要找出麻线的源头。 我大脑飞速运转,想从乱麻中理出蛛丝马迹来。 但我对蛇族,以及对息壤的了解都太少了,信息的不对等,让我整理起来犹如盲人摸象,简直无从下手。 理了几分钟,我依然处于一片黑暗中,什么都没整理出来。 绝望和悲观开始爬向我,一点点吞噬我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