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屈(2 / 3)

花朝起身:“那妹妹先回去了。”

看着花朝离开的背影,弄琴气愤道:“小姐!你看她轻狂的样子!她分明是在诬陷你是故意的!”

卿月大度道:“她自小就是那个任性不饶人的性子,算了。”

弄琴气不过:“小姐,你就是太温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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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观澜小筑,素细也迷糊了:“小姐,你说大小姐是故意的,还是真被吓住了?”

花朝摇头:“我也不知道。”

主仆俩一个姿势趴在了二楼观景台上,花朝挂着手臂,无聊地晃着小脑袋,她抬头看看夜空,今晚的星星有点少,她看着有点想哭,好像自从杭州回来,她动不动就会心酸想哭。

“小姐!”素细忽然坐了起来,指着远处,“夫人是不是朝我们这儿来了?”

从二楼这能看出去远一点,花朝眨去眼中的湿润,眼前顿时清晰起来,定睛一瞧,果然是。

王氏走进观澜小筑的院子,侍女们个个行礼。

花朝已经从二楼下来,等在厅中,王氏夸过门槛,她就行礼唤了声“母亲”。夜晚安静下,她的声音很是娇脆。

王氏皱了皱眉,冷然道:“朝朝,你从小没了娘,没人教,但我嫁过来也教了你,女儿家言行举止,当稳重,别用那样轻浮的声音说话,没得叫人轻视了你,多学你姐姐和槿柔,把腰板挺直了。”

素细站在花朝身后,气得涨红了脸,她家小姐声音就是这样娇娇脆脆的,身段就是这样软软的,怎么到她的嘴里,倒是我家小姐故意摆成这个姿态了!

再说了我家小姐腰板哪里不直了,明明很亭亭玉立好不好!

花朝倒是无所谓,因为她压根不在意王氏,拱了一下身边发呆的素细:“还不给母亲倒杯茶来。”

王氏坐在熏笼上,摆手:“不必了,我来是有件事跟你说。”

花朝恭恭敬敬站在面前:“母亲请说。”

王氏道:“再过几月就是你十六岁的生辰了,我和你祖父商量着,也该给你定一门亲事了。”

花朝猛地抬眼,眼睛睁得圆滚滚的,烛火印在她眼中闪着流光,王氏看着她受惊的模样,坚定了必然要将她尽快嫁出去的决定!

“怎么会这么突然,爹爹还没有回来。”花朝心慌起来。

王氏淡然道:“你爹离开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若是得知你有了好归宿,只会放心。”

花朝道:“可是,我,我还没有中意的人。”

王氏锐利的目光看着她,她心虚地低下头去,王氏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的夫君人选,你祖父也甚是满意。”

这么说,王氏已经和她的祖父通过气了,今日是特意来通知她的?

一股愤怒和无力的悲凉齐聚心头,冲撞着她心底的痛疮,那个名为“沈宸”的痛疮,花朝红了眼,第一次在王氏跟前表现出乞求的姿态:“母亲,能不能等一等,等爹爹回来......”

可她不知,她越是这样软弱,这样娇怜楚楚,只会让王氏更加铁了心,打断她:“只是先将亲事定下来,成婚自然是要等你父亲回来的!”

王氏烦躁地扫了她一眼,过后才耐着性子道,“我们为你选的是柴家的郎君,他家祖上也是名门望族,虽如今落魄了,但他自己是个好的,很得我父亲的器重,必然是今科三甲人选,又有我父亲给他作保,将来他的仕途必然不可限量。”

她也是用这番话来说服晋国公的吧,搬出了茂国公,晋国公自然不会犹豫。

花朝的终身大事,就这么在王氏的三言两语中,定了下来。

王氏一走,素细就急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那柴公子是什么人,我们一点都不了解,小姐怎么能嫁给他呢!”

花朝苦笑了一声,目光茫然:“她是怕我妨碍了她女儿的选秀,所以急着要支开我。”

素细气得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