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激动了。”
“父皇!”
“阿悟。”李恃淡然制止了李悟的话,朝圣上道,“父皇放心,儿臣省的。”
圣上欣慰,又说了好多关切的话,才离开去了前朝。
李悟气急败坏:“说是心疼我们,其实还是偏心二哥!”
太后看着李恃柔声安抚:“你别怪你父皇,他是最器重你的,否则也不会将议储大典一再延后,只是熙儿自小生活在他身边,难免多心疼了些。”
李恃并不在乎,拿过了李悟手里的画册,起身告退:“祖母,孙儿先行告退。”
太后点头,看着他离开,长长叹了一口气,静蓉关切道:“太后怎么了?”
“这回回来,我总觉得长离不太一样了,好像更冷漠了,也更沉寂了。”
静蓉笑着安慰:“太后多心了,荣王殿下就是这样的性子稳重,太后是太关心太重,才多思多想的,哦,现在该改口尊称一声‘太子殿下’了!”静蓉说着笑了起来。
一听到“太子殿下”太后也满足地笑了,心思又转到了选妃之上,歪靠在锦垫上,吃着西瓜,问静蓉:“你瞧着这花家的小姐能得长离的喜欢吗?”
静蓉道:“花大小姐天姿国色,又善解人意,太子哪能不喜欢呢!”
太后也放了心,忽然又拧着眉头思索起来:“我记得这花家还有一个小姐,是花将军的原配所生,晋国公的嫡亲孙女的,是也不是?”
静蓉立马就笑了起来:“是啊!那时候花家原配夫人还在世时,带着那小小姐进过一次宫,很是机灵讨喜,那时候才八岁吧,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她,比卿月小姐还惹眼的。”
太后对她的模样已经有些模糊了,感叹道:“也不知如今那小丫头长何模样了。”忽然她想起什么,“这次的画册里怎么没她的画像?”
静蓉也疑惑了,按道理说晋国公府都把这继小姐放上来了,没道理不将嫡亲的小姐放上来。
但是静蓉宽慰道:“卿月小姐虽不是晋国公的嫡亲孙女,但随着她母亲嫁过去,也是将名字过了族谱的,也改姓了花,是正经的花家小姐,又是茂国公的嫡亲外孙女,身份贵重,别人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太后觉得静蓉说的对,也就不再想另一个花小姐了,一心想着该怎么撮合李恃和花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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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熙郁闷极了!也暴躁极了!眼见着太子之位唾手可得,偏偏李恃回来了!
“连死也死不透!一群没用的东西!”他愤懑地骂了一句。
“二殿下别恼,好在陛下还是向着您的,这不这么快就将您放出来了。”身边的小太监奉承着。
不禁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还被关了禁闭,差点陷了牢狱,好在他的岳父还有点用处找了个替死鬼。
一想到这,李熙恨不得将李恃撕碎了!一脸怒气地回了升平宫。
他虽已成家立妃,该出宫分府别住,但因着他母亲受宠,他也不想离了宫跟圣上生分了,就还一直住在宫里。
丝丝药味冲来,李熙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过多少遍!谁敢在宫里煎药!活的不耐烦了!”
太监急忙道:“殿下,是王妃,王妃动了胎气。”
李熙目光微滞,穿过游廊,走过前殿后殿,经过花园,进了寝宫。
寝宫里安静极了,几个宫婢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见李熙进来,忙是行了礼。
李熙也不理会,径直朝内殿走去,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位美人,面色苍白瞬间就激起了男人的怜惜。
但是李熙现在一肚子火,压根没有心情去心疼他娇滴滴的妻子,反而看到她这般虚弱的模样,心底的火苗愈发旺盛。
他冷然做到了床边,冷冷看着她,她明明知道他来了,还闭着眼睛,更让他不爽。
“殿下,王妃动了胎气,受不得惊扰。”陪嫁侍女仲春低眉颔首跪在床边小声提醒李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