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治好他的脸······总之她会尽全力弥补他。
然而,后花园中空空荡荡,花侍又没有来。
花侍已经一连两晚没有来了。
重黎既没见到花侍,便回到宫中,提笔给那花侍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明来她已决定回燧山,不日便会派人接他去燧山,若他不愿去燧山,也会时常派人来给他送药,直到给他医治好脸上的伤疤。
落笔,她封好信,放于那株最瘦弱的重明花旁。
第二日,重黎旷学了。
她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叫醒她的是青鸾。
青鸾?!
是爹娘的回信到了!
和信一起来的,还有她需要的雪莲药膏。
昆吾在信中问了重黎的近况,叮嘱她好好上学,不要惹祸,此外还说到了北垠的战事。
北垠之战本与燧山没有关系,可青甲军追缴钉灵族的途中,正遇上了一座名为无白的火山喷发,军队被阻了去路,便也追丢了钉灵残部。
无白火山接连喷发了数日,山周围已有数不尽的生灵葬身于岩浆与烟霾,再不阻止火山喷发,将有更多生命遭受灭顶之灾。
除此之外,钉灵撤退时还掳走了北垠的几百凡人,既是人质也是食物,无白火山一日不停止喷发,青甲军一日难行,这些人便多一日危险。
因而眼下,封印住无白火山成为急需解决的燃眉之急。
水神禺疆为此修书向火神祝融求助,然而昆吾以身镇压燧山,肉身无法踏出南方。
好在无白火山不是燧山,不只有火神本尊才能封印他,火神无法亲自去封印它,火神储却可以。
昆吾向重黎说明了要她去封印无白火山的事情,信中,他沉沉写道:“护佑苍生,是你我生来背负的使命。”
苍生?什么是苍生?
重黎对这个概念并不亲近。
这是父亲第一次要她承担起责任,手中的锦书显得有些沉重。
可转念一想,她这便有理由不用去成均了,此行短则几日,长则半月,她有了这个理由,可以冠冕堂皇地逃出天域游玩一段时日,左不过是游玩途中需要她顺手封印一座火山而已。
重黎的心情大好,想要私自返回燧山的决定自然也暂且搁置。
她于桌上取了一卷新的锦缎,提笔写明自己有事暂不回燧山,但也要离开天域一段时间,此外还写明了雪莲药膏的用法,然后带着这封信和药膏去到后花园。
昨晚她留的那封信,眼下已被取走。
花侍昨晚来过?
重黎将新的信和药膏放在同一个位置,回了重明宫中。
宫外,有一人静静站立。
金色龙纹的衣袍,上面是勋尧也不可用的纹饰。
不怒不威,不笑不语,他站在日光下,隔着那道宫门,目光对上从花园中回来的重黎。
这样的情景让重黎恍惚想起燧山初见他时,那也是个明媚的日子,不过是天域中的重重宫门让他们的距离更远了一些而已。
他是来找她的吗?
是因为什么事情?
对了,她今日旷学了,他定是来问罪的。
许是因为心虚,许是因为紧张,重黎移开了目光。
一时眼睛也不知该往何处瞟,腿也不知该往何处迈,四肢好像是多出来的一般,竟不知该如何摆放。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目光,仅仅是目光竟也有这般可怕。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挚祁走近了些,她听见挚祁对她说:“我可以进来吗?”
“嗯······”重黎点头。
“这几天还住得惯吗?”
重黎摇头。
挚祁沉默,过了一会,他说:“抱歉。”
重黎摆摆手,说:“昨日,大司乐识破那十份《乐德》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