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苏言清楚感受到她周身的阴气更盛,黑气腾腾双目泛出赤光,宛如厉鬼。
“戚家的确占了上官家坟址,可也是因为上官家断后无人记得,百年间坟头被雨水冲为平地,地皮本就是自家所有,买卖交换也属合理之中,他们后人若根本不知道曾有坟,也情有可原,更何况,历代以来,到处死的人多了,谁家地盘上没有曾死过人,这不可能,到处都有,若你真是上官家的人,不应该这样影响戚家人,夺他们寿命!”
那烟魂笑了:“他们可以侵占坟地至我们不得安宁,凭什么我不能讨债?”
“你果然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律颐是你什么人?”
“他呀,他是我……哈哈哈哈哈哈。”
她说着说着忽然笑起来,苏言浑身寒毛直立,就好像每个毛孔都透进一丝阴冷之气,浑身不由自主的寒抖。
此时的林长风让二炮送走周齐,右手拿着绣花扇扇着,正遥望远离地出租车,对上面的周齐满是藐视,浑身倏然冷不丁一阵过电感,寒毛立起,紧接着,许久都未异样的右手指关节突然无法自控的抖动,扇子从手上掉落在地上。
“怎么掉了?”
江冉从地上捡了起来,又交给他,还以为他是送给自己的,一顿饭吃完,也没见他吭声。
“苏言!”
“你当好你的人,我做好我的鬼,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若不安好心,这水,就得浑!”
“呵呵,”她阴森笑着站起来,转身往屋子方向缓慢地走了几步停下来,站在那一字一字道:“那你可得小心了,你阿公,就是个下场!”
这一刻,仿佛经络里血液凝固,她定格在那,眼眶涌出层层血丝,苏言多么希望自己看不到也听不到,在尘世的炊烟中,做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
可事实,总是遥不可及的梦。
她想起多年前,那时候,她才十几多岁,她看着爷爷在深夜里起火施法阵,跪鬼神,渡亡灵,便偷偷问他:“爷爷,你不害怕吗?”
“鬼魂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有一颗慈悲的心,却因畏惧不敢上前,眼睁睁的见死不救,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
林长风打听店小二,小二说桌上客人交代先走一步,勿找。
江冉还在跟前,他翻腾出一肚子话,把之间再无可能全告诉了江冉,就这样,挺好的,以朋友名义。
去了趟苏言家,门锁着,又返回岳阳楼附近找,结果,在路上碰到了她,“去哪了?”
苏言:“没事,到处走了走,你们吃完了?”
“我让二炮把他送回去了,放心。”
“嗯,今天的事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那么客气,要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呢,怎么了,我看你不太对劲?”
苏言摇了摇头,忍不住哽咽:“走着说吧。”
路上行人太多,不太合适。
“我刚才去见了柳月容,和她身上的烟魂对话了。”
林长风惊疑:“她说什么?”
苏言:“我猜想没错,是她故意报复戚家,至于她和上官家什么关系,没明说。”
“那也就是说,你被上官家委托牵坟这件事是个恶作剧?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知道无果不可能,一时兴起的作法吧。”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认为上官律颐不像骗她的样子,直觉上没错,可就是理不出来某些疑惑。
“吴阿桂的事我查过,他没死,只是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我查着是西北方向,不知道准不准确。”
“西北方向可广了,咱们怎么找?”
“西北方正好是通向老林的方向。”
“你是说他进林了?就他那胆量不可能一个人去,肯定被其他人强行扔进去的。”
“或许就是这样,咱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