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风此话有理,这也是苏言认为的,染坊建在这,他们没有理由说服戚掌柜夫妇搬迁,这是笔不小的费用,再说了,一个卖一个买,双方合同在手交易,谁也无权干涉。
可若长久这样下去,这些人都会缩减命数,很不利。
视若无睹,会不会就是见死不救。
“我觉得吧,你也不要太当真梦到了什么,人办事都不靠谱,别说鬼了,能靠谱吗?”
苏言:“可我感觉……上官律颐夫妻不是那种人,他们没有必要。”
林长风:“这可不好说,人心隔肚皮,况且他们不是人,说不定,就是逗你玩。”
思考着这些,两人再次回到人群熙熙攘攘的镇子上,和另一条街快步走来的二炮正好碰上,要不是林长风及时喊了他一嗓子,他早跑另一条路上去了。
二炮寻声一看,急匆匆走回来,“我找你半天了,你们这是去哪了?”
他去了苏言家,从苏言家又找去苏文家,这是刚好从苏文家出来,在街上溜达着找。
林长风:“有点事,找我有什么事吗?”
二炮:“你刚出门不久,吴阿桂老爹就进家门,问我阿桂有没有在,我都好几天没看着他了我哪知道,然后他老爹就说,也好几天不见阿桂了,让我看见赶紧让他回家。”
“吴阿桂好几天不在?”苏言惊道,她清楚记得,她告诉吴阿桂人偶在哪里藏着,让他找机会毁掉,难道就是那一次出了问题?
方位不会有错,是蟐狐灵体进去找到的,她可以肯定。
二炮点头:“嗯,好几天了,他能去哪儿?我看他爹老实巴交的,可别出什么事儿,帮忙找找吧,他娘刚死没几天,他可不能出事。”
林长风:“我们上哪找?瓦冈镇那么大,一点头绪没有。”
二炮:“找不到也得找,实在不行,老林也得进,你说他能去哪?。”
苏言:“我知道。”
“你知道?”林长风和二炮同时惊问。
“我告诉了他人偶所藏的地点,让他找机会毁掉,他应该就是从那时候不见的。”
“人偶在哪?”
苏言:“他小舅酒馆负一楼的一个小房间里。”
三人说走就走,立马去了余春酒馆,假借吃饭借口点了几个菜,除了几个店小二在,东瞅瞅西瞅瞅没瞧见余春的身影。
她按照蟐狐曾转告她的画面,在通往后厨入口旁边看到幅山水画,画后面就是负一层入口,是个小门,门口很窄,仅容一人通过。
“山水画后面。”苏言端起杯子,在将要喝到时小声说道。
林长风和二炮扫过去一眼,立马收回来记好位置,就在这时,见余春招呼着吃完出门的客人走了进来。
两人位置正好面对,而苏言是背对,故而他们二人看到后,微低了低头。
余春的说话声,苏言也听到了,别过身子看了一眼,正好和余春投来的视线对上,她淡然转回头,拿筷子吃饭。
那次在上官律颐坟墓中,他夜里出现在过花神宫,有什么事是要夜里会见的?苏言仔细思虑,莫非……
邻桌,一男人的话语传入耳中,“西头街上卖西瓜的老刘死了,听说了吗?”
对面男人:“没啊?什么时候的事?前几天我见他还好好的,怎么就好端端死了!”
“就昨天,听说是晚上喝酒,夜里看不清路,从桥上掉下去了。”
“摔死了!”
“嗯,他老婆拿手电找到他的时候,人都凉透了,在那哭着喊,那时候刚躺下,我又穿上衣服出去,在桥下找到的,整个脸乌青,喊了几个人帮她抬回家的。”
“唉呀!”对面的人不停惋惜,“上个月死了仨,这个月刚过一半,就俩了,看看后头,是不是还得有一个。”
“你觉得他在不在里面?”林长风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