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天神为惩犯错的世人,立下的一道重罚。
这是轮回的痛苦,也是新生命必经之路。
蟐狐从她心口出离,一左一右分坐她肩头,一人一鬼,一蛇一狐,就这么坐着各怀心事。
阿蟐想起了他的家人,奈何世事无常,全都在山石崩塌中砸死了,只有他自己逃了出来,三百多年的前的事,那时他还是幼蛇。
阿狐则想起了他的恋人,可惜他被甩了,她和她更喜欢的灰狐狸私奔了。
“抓鬼喽!”
有人突地一声大喊,吓得周一缩苏言怀里藏起来,蟐狐浑身一抖,苏言心里咯噔一跳,周围吃香火的鬼魂也惊慌逃散,仿佛看到了变态。
“哈哈哈,是不是害怕了?”林长风站在不远处笑的不行,随行的还有二炮。
苏言抓起地上石子,朝他没好气扔过去,“我让你喊!”
嘴上气,手里往外扔的时候,故意偏往他的脚底。
黑布隆冬看不见,林长风不知道她扔的什么,只感觉到有个小石头从鞋上弹过,倒是二炮本能反应跳老高。走到她身边后,又感受到她身上一股阴气,他已有些熟悉,知道来自于鬼童周一,但是,他看不到。
但她施出的香火味,还没走到苏文家,林长风就已经闻到。
“别当真,逗你玩,我知道你在这做什么,”说完,又招呼四周黑暗里他看不到的一切,客客气气的道:“我就是个路人,说着玩的,你们吃你们吃,不用理我,多有打扰,抱歉,抱歉。”
看他们坐过来,苏言仍不住恼火,“桐桐暂时没事,再观察一下。”
“嗯,你手上的伤好点了吗?有没有上药敷一下?”
“不用,一点划伤,不流血不碍事。”
“怎么能不碍事?你怎么知道是被什么划伤的?再说了,满山妖气,就不怕顺着血爬进体内变成那只女鬼,到时候就真是妖精了。”
“哪那么严重,不碍事了,不用敷。”
二炮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点不太合适,有那么点,三儿的概念,便起身说道:“我去找苏文聊点事,有问题就过来喊你们。”
林长风:“睡了一觉怎么样?埋骨盒那件事有蹊跷吗?”
苏言摇摇头:“没梦到,过了桐桐这件事再说吧,最近事情太多了。”
的确,首要之重,便是等阿婆能走路,她好去趟蟒山,现在,放不下她,“白天那个女孩是谁啊?”苏言带着疑惑问。
其实很明显,一个人的出现,导致另外一个人现场扯谎,关系可非一般,但毕竟是她个人认为,很多事,还得从当事人嘴里得知。
“我大学时的女朋友。”
“行啊林长风,人家毕竟是你女朋友,我又成你未婚妻了!而且还是当人面说。”
林长风纠正:“以前以前!不是现在,分手好多年了。”
“想让我帮你也不能说我是你未婚妻呀,你知不知道多少熟人在旁边看见了,我怎么跟我阿婆交代,女朋友的过场没了,直接到未婚妻了?”
“嗯。”
“那你怎么不跳过宴席,直接说我是你孩子妈?”
林长风摇头:“这个过程不能跳。”
苏言没再说话,凝视他投来的眼神,察觉到气氛开始微妙,便把周一装进罐罐里,低声道:“他吃饱了,我去看看桐桐。”
起身,先行一步离开,此时,脸颊已开始发烫。
“刚坐下来,我话还没说完呢!喂!苏言!”
她不听不管,想要快点儿走,生怕身后坐着的林长风跟上来,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抗意念,执着的想要和他靠近。
正比如,方才和周一聊天时,她曾想到,他今晚会来吗?只不过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步子走地太匆忙,心乱成一团麻线,没看清脚下的路,被一凸起的石